“鬼话连篇!”一看到周刊报导,罗博克立刻愤怒地打电话回家。
眼看婚礼在即,乐乐提前一星期开始休假准备相关事宜。为什么周刊偏偏挑在今天她不用上班的第一天出刊?
想起早上出门时,她还跟他炫耀自己可以休息、不像他仍要辛苦上班,那时她露出的可爱表情,如今一想他的胸口依然感到一阵温暖。
但是……他不敢想像万一被她看到这份报纸,她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
该死!
摔上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罗博克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一路高速由公司飙回天母的别墅。
一进家门,空荡荡的气息,立即令他的心猛地一沉。
“乐乐。”他一面大声急呼,一面冲上卧室找她。
然而,一切同样空荡得让人心惧。
罗博克僵着脸,最后在拉开空无一物的衣橱后,听见自己被她判了死刑的声立日。
她走了……甚至不听他解释,就这样潇洒又残忍地离开。
此时,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她曾跟大智说过的话——
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或对我不忠,而那时你身边也没有人,我一定马上甩掉他,跑去投靠你。
罗博克深深吸口气,胸腔里涨满难以言喻的痛楚。
不会的,乐乐不会宁可相信那些可笑的传言,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抛下他,他爱她啊,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所以,不管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追回来!
第10章(2)
就在全世界找乐乐找得快疯掉时,她正把行李丢给托运公司,打了通报平安的电话回老家。
电话里,她只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去,请在垦丁的父母不用担心,也不要告诉罗博克,因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现在的她坐在河岸边,把脚泡进水里,冰凉的舒适感令她昏昏欲睡,呆了半晌后才拿起手机查看,有两通留言。
第一通毫不意外,传来的是罗博克疲累又焦急的声音。
“乐乐,你在哪里?报章杂志讲的都不是真的,让我当面跟你解释。你父母说你很平安,只是暂时不想回家,我已经汇了笔钱到你的薪资户头,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不要舍不得花钱,请给你自己最好的一切,记得对自己好一点。我只希望你做到这一点,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永远不会走开。”
听完后,她感觉有股幸福的暖流充斥全身,感动的眼泪也跟着缓缓往下坠,没想到骄傲又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居然没有逼她与他联络,没有要求她立刻回去,反而弄了钱给她,只要求她记得对自己好一点?
她知道这句话本来就是他告诉她的,她后来想起来了,而从那擦枪走火的一晚过后,她也一直反覆温习着这句话,从来没有忘记过。
也许,她表面上极力想忘掉那一晚,内心却完全背道而驰,偷偷收藏着他留下的美妙温柔。
第二通留言是大智。
“哈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去参加餐饮协会的聚会吗?那天,我在场时,亲眼看到罗博克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关小姐一眼,夜店的那一幕看来是有心人刻意设计……刚才罗博克打给我了,你知道吗?向来占尽所有优势的男人,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情敌,低声下气地询问你去处,我想……他是真的无可救药地爱着你。当然,如果你仍旧想当落跑新娘,别忘了,我的怀抱永远张开欢迎你。”
几天后,乐乐终于回到垦丁老家的消息一传出,罗博克立刻连夜驱车南下,等他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
“伯父、伯母您好,她呢?”一进陶家,他马上焦急地问。
原来,短短几天以来他频繁拜访陶家,次数已经让陶家人对他熟悉不少,而他每次一听见风吹草动便立刻赶来的诚意,连陶家两老都被深深感动。
况且,他必须常常台北、垦丁两头跑的原因,是婚礼依然照常筹备中,这份痴心也教人不舍又佩服。
“她去海边了。”一看到准女婿,陶父马上提供女儿的最新动向。
见罗博克点点头转身就要走,陶母追了出来,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