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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第1页）

老者飞到峰顶，坐在石上道：“小子，快把我鞋底的簪子拔了。”

李乘舟定了定神，把鞋底的簪子用力拔下，问道：

“刚才那个姑娘是不是被你一掌打死了？”

老者道：“只用一成真气，还死不了。”

李乘舟道：“那就好，要是因为我死了，我就终身不安了。老前辈，请问尊姓大名？为什么救我？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

老者道：“我叫许一日，小时候我贪玩，娘就说我一日到头就知道玩，故叫一日。带你来这不干什么，就是问问你也爱欧阳公的诗吗？”

李乘舟呆道：“啊，这个问题何必大费周章飞到峰上问，在舟上就能问。”

许一日道：“这儿安静，风景又好，我喜欢在这问。”

李乘舟道：“那姑娘在峰上摘了花草，我看见花想起这首词，本想逗那姑娘高兴，她一高兴就把我送上岸去了。古人好诗好词太多，爱不过来。”

许一日道：“说的有理。那丫头高兴也未必送你上岸，武功高强的丫头最会骗人。夜将黑，我带你到岸上自行归家吧。”

李乘舟听到“家”字，郁郁环顾四周，站在这揽月高峰，山水、人烟美景，尽收眼底，却无半点欣赏兴致。道：

“老父己去，无以为家，也实在不知去往何处，走向何方。”说毕，叹了一口气。

许一日见他有几分伤感，本意好言安慰，可他心直口快说道：

“哦，你没有家了，那也不打紧，天地做家也不错，似我整日东游西荡的，在天地间也不知哪算我的家，游荡到揽月峰三天了，看着风景好，还安静，想多待几天，平日饿了就去地上找些吃的，冷了找个石洞避避寒，呆腻了，再到别的地方玩去。你的家在哪？爹娘怎么没了？”

李乘舟听许一日说的自在，释然几分，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慢慢说着自己的身世。许一日听完惊出“啊”一声，口中念道：

“十世牛生，披褐怀玉”反复念几声哈哈哈大笑起来，又道：

“巧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李乘舟问道：

“许前辈，你为什么发笑，什么巧了？什么不费工夫？”

许一日道：“为什么笑？因为高兴就笑。”

李乘舟听他说话古怪，莫名其妙，也不多问，只静静想着许一日自由自在东游西荡天地作家的话来，他一身武功本领，自然可以在天地间来去自如，可我又会什么？人穷住个店被偷银两，做个健仆走卒，被江湖人殃及，今日几乎小命不保，又谈得了什么自由自在，又想起爹在时相依为靠温暖的日子，悲痛伤心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啊”

许一日道：“你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李腾地站起，双手作礼跪地道：

“老前辈，我想学武，拜老前辈为师，不知老前辈是否肯答应？”

说完，双手伏地叩头不起，许一日道：

“小子，你想拜我为师，可老儿我没什么本领，花拳绣腿，假把式都有几招，你他日不会后悔吗？”

李乘舟抬头道：“前辈过歉了，倘若说花拳秀腿，就可以来去自如，自由自在，那花拳秀腿也是了不起的，拜前辈为师，绝不有悔。”

许一日道：“既要拜师，你过了我两道题，就教你些花拳绣腿的保身功夫。一、峰上除了山石树木别无水源，不准下峰取水，明日你要找出一杯水代茶给我喝。”说毕，在袖口取出一只光滑厚润的白玉小杯子给李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