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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乡（第2页）

“掌柜的，还有干净房间没有，来一间。”

掌柜道：“有有，您要哪样的？”

李乘舟道：“有哪样的？要几钱？”

掌柜道：“天号房五两，地号房三两。舒适奢华的通铺十钱，再次柴房二钱。”

李乘舟本少财物便道：“来间柴房只歇一夜脚。”

掌柜又问：“可要濯足酒？”

李乘舟问道：“什么是濯足酒，酒名也听过些，只从未听过濯足酒。”

掌柜呵呵笑道：“客官定是头次住着客栈，古人诗曰：口易兴波，足能涉陆，故酬之以酒。住店歇脚时以热酒沐足，故称濯足酒。＂

李乘舟道：“不必了，来一盆热汤。”

掌柜吆喝一声：“小二带这位客官去柴房，一盆热汤。”

小二跑来带着往后去，掌柜转身呢喃道：“晦气，费半日口舌，原来是个小气穷酸货，房钱酒费没捞一个子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另一伙计赵六听了便心生贼意想：“掌柜嫌他穷酸，我晚间在他身上摸索些，就是闹出来了，掌柜见也定不为他责怪人。”

主意一定，只在晚间下手。

夜深人静，赵六偷偷摸摸来到李乘舟住的柴房，不见灯火，估量睡了，便拿一支迷香点着，在门底下细缝伸进去，等迷香烧一会儿，踩灭迷烟，悄悄退闩开门进去，点亮小蜡烛，轻轻摇一摇李乘舟，手脚瘫软，知是迷倒，迫不及待在身上腹部腰间回来摸索，在胸口处摸出一块硬东西掏出一看，竟是一整块五两银子和一些碎末银两，赵六一起包着眉开眼笑道：

“横财入我门，有财就是爷，管他是正财爷是横财爷，全收了。”

拿了银两出了柴房。

清晨，李乘舟醒来只觉手脚有些酸软，手往身上各处捏捏，身上银子没了，暗道：

“坏了，这是家黑店，定是夜间被人摸索去了，别的倒罢了，只住店钱未付，掌柜定要赖我白住，我辩白，他未必肯信，如何是好？”

在柴房里来回踱步，忽然计上心来：“有了。”

李乘舟收拾妥当，看见众人正用早饭，他找来一个盆往地上一丢哐啷一声，说道：

“众客官大好，我耍个猴儿上树添个过节喜庆，喜欢的撒个分文，没有的瞧个热闹。”

就往柱子栏杆上窜下跳，动作麻利，抓耳挠腮，表情滑稽，真似猴儿表演，逗得众人哄笑，过节大家图个喜头，纷纷撒了些银钱。

掌柜喝一声：“耍戏的外头街上去，这是客栈不是你耍戏的地儿。”

李乘舟向众人作礼收起银钱，付了住店钱，到街上找吃食。吃毕，放在街上寻个差事，走到揽月湖旁边，有一座满花楼要找个看门大汉，李乘舟上前寻问门前两个伙计，老鸨撇见李乘舟，形容俊朗，槐梧壮实，当即叫住：

“那小子可是来寻差事的，这正缺个伙计，前头几个瘦猴似的，站门前一阵风都能送走，你正合适就和看门的伙计先学几天规矩。”

李乘舟正缺个差事也不犹豫，只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