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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第2页）

李乘舟接过暗道：“前辈要考我，我若过不了这一题，也无望第二题，拜师必无望。”说道：

“明日定以水代茶奉给前辈。”

许一日笑道：

“现在更深露重，我去石洞避避寒，你生些火自取暖吧。”

李乘舟答应着心想：我哪还有心思取暖？明日上哪找杯水出来呢？

左思右想，夜又深，更有冷风阵阵呼啸，直冷的身子发抖，喃喃道：

“更深露重，先找个地方避避寒。”嘴里又念道：

“更深露重，更深露重。”顿时喜笑眉开，精神抖擞，侍奉老前辈的水有了，露珠为水，积少成多。李乘舟找树叶大的树往上爬，摘下许多叶子，轻轻卷一卷，从高往低摆在光秃秃的石头上，忙活到五更，天渐渐微明，见树叶聚集着点点小水珠，李乘舟用小草轻轻扫，将无数的小水珠汇聚，变成豆大的露珠，往下滚落，李乘舟欢喜拿出杯子，慢慢接着露珠，接完已满杯子的三分之二，只等前辈醒来奉上。

红日初生，许一日跑出来面部朝天，大大伸个懒腰，问道：

“小子，找到茶水没有？现正有些口干。”

李乘舟道：“有。”

双手举起递到许一日面前，许一日喜道：

“好，是个会变通的。先把第二个问题问了，你要是第二个问题答不出，我又喝了你的茶水，那我进退两难，干不得。第二个问题是：天下什么有用，什么没用？

李乘舟道：“许前辈，这是个大题目，答的不好，请前辈指教。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故万物皆可用，只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许一日哈哈笑道：

“以往要拜我为师的人很多，可他们都为这题世上有用无用争的一塌糊涂，恨不得上到天宫评理，去到地府分辨，真呆瓜子，哈哈哈。我暂且教你些假把式。”

李乘舟大喜奉了露水忙叩三个头，许一日喝了一杯露水，扶起李乘舟道：

“习武者上等，为人无止；中等为己伪善；下等私欲去善，上者为君，中者存命，下者诛之，你可谨记。为学者，必有初，先练基本根基。你看这峰上到处是光秃秃的石头，大的小的他们的距离有远有近，把它们当石桩使，每日只跳石桩，双脚跳完单脚跳，还有爬到上面最高那石头上站立一个时辰。”

说完，拉着李乘舟胳膊飞到那块最高的石头上，并肩站立。

许一道：“登高不畏惧，一览开胸襟。”

李乘舟自在山野长大，可站在如此高峰往下看，深不见底下，手心，额头冒汗，闭嘴，咬牙。斜着眼看许一日，泰然自若，虚发轻飘，享受着春风，一派惬意。

李乘舟抖着道：“师傅，我记住了，每日必勤练功夫。”

许一日带着李乘舟飞下来，李成舟大大呼一口气，许一日道：

“习武想要大成，心必无所畏惧，若有所畏惧，难有大成。大成者必开胸襟，若胸襟狭隘，毫无气度，纵武功有成，也当不得“大”字。你每日在峰上勤练根基，十天半个月必有长进。我过一阵子再来找你，那个石洞还有些吃的，自己捣鼓。”

李乘舟道：师傅，那你小心，早日回来。”

许一日跃起飞身，只见一个层层叠叠的重影飞下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