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现在财大气粗,看着就买一通,拿不下的就扔进中指上的戒指里。
葛列格里看着她的动作,在西尔维娅再次试图将采购物扔进戒指中时,他急急地开口:“小姐,我可以替您拿着。”
西尔维娅不明所以,举起手指:“不用了。”
葛列格里:“……”
西尔维娅:“?”
她看着葛列格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连忙给他怀里塞了个玉雕:“你拿。”
西尔维娅其实更想说的是:您请。
——葛列格里是个劳碌命啊。
有一棵树龄超过千年的老树,被人们视为有灵,在八星节这天,人们会去往这棵树的枝头抛红线:一举得众便会心想事成,抛得越高实现的几率也就越大。
西尔维娅对这种老套却又顺理成章的“民众默认”没什么执念,随着热闹跟过去看,望着一圈圈人在树下诚心许愿,西尔维娅垫了垫手里的红线,眉心微微蹙起,陷入了沉思。
“小姐。”葛列格里开口,“您不去试试吗?”
“……不了。”西尔维娅回神,“我要等的人没来,自己抛没意思。”
她随手将红线就要扔出去,葛列格里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西尔维娅和葛列格里的视线撞上,葛列格里面不改色:“小姐,红线不能乱扔。”
“留着也没用。”
西尔维娅松了手上握着的那小半截红线。
红线便完整地去到了葛列格里的手里。
西尔维娅看完了热闹,准备去吃一顿,刚起身,心底蓦然升起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感觉。
葛列格里几乎是马上发现她神色出现了些许的变化:“小姐——”
西尔维娅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这感觉很熟悉。
……是洛伽?
西尔维娅站直了身子,视线快速地在周遭寻找一周,最终定格在了树下的阴影处。
被风扬起的发尾,借由交错的灯影,可以看见银色在暖光灯光下的模样。
是他。
西尔维娅想都没想,一跃从较高处跳了下去,动作极快,甚至还匆匆对葛列格里嘱咐了一句:“你去玩。”
真快到了近前,反倒有种近乡情怯类的感受。
西尔维娅停下脚步,距离洛伽有五步之遥:“你……你怎么来了?”
她竟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开场。
“……今天是八星节,我怕你会一个人过。”洛伽神色平静地说,视线自西尔维娅跳下来的高台处收回,落在西尔维娅的脸上,能看到他苍凉荒芜的眼底,如死水一般的宁静,“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