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金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钟老四对着那后金兵连踢几脚,“老子问你他是那个贝勒,你哭你娘的。”
那甲兵哀嚎道:“是大汗。。。是后金大汗!”
“大汗?!”钟老四呆了一下,马上拉过另外一个被俘的乌真超哈军官,那军官哆哆嗦嗦的辨认片刻,也对钟老四道:“真是主。。。真是鞑子大汗黄台吉。”
钟老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登州兵也跟着大笑。
钟老四笑完对王湛清问道:“是你打死的?”。
王湛清连忙一指唐玮,“是他打死的。”
钟老四一把抓过唐玮。“原来是你这个假黄台吉,好样的。真的干不过假的,你小子好运,老子要为你申请登州最高的一等飞虎勋章,击毙奴酋。。。以后你就是关大弟一样名扬天下的战斗英雄了。”
“俺的?一等飞虎序章!哈哈。。。哈哈哈。”唐玮开怀大笑起来。
钟老四丢开唐玮,对身边的参谋道:“龙骑兵收拢,上马往北面行进,近卫第二营与骑兵第二总继续突击后金中路。”
那参谋立即领命而去,剩下一群士兵呆立在钟老四身边。
另外一个参谋对钟老四问道:“钟大人,咱们现在。。。干啥?”
“咱们去杀人。”钟老四从地上捡起一支长矛。
“营官大人。您。。。你不指挥了?”
“还指挥个球。”钟老四大喝一声,“还能动的,都跟老子冲啊,杀鞑子啦!”
唐玮和王湛清等人齐声高呼,跟着钟老四往西面冲去。
。。。
后金最后一股预备队消失在左翼,皇太极的大旗也消失了,登州强大的右翼再没有任何牵制,从侧翼对后金中路进行了一轮轮的冲击,登州近卫骑兵千总部出现在后金阵线的后方。
在登州军右翼猛烈的攻击下。后阵阵线如同被洪水冲毁的堤坝,一段段的垮塌,最后终于全线奔溃,后金有序的阵线变成争先恐后逃命的无数溃兵。榆林铺外的原野上,成千上万的后金兵惊慌大叫,在登州镇战线的逼迫下往西北逃去。
登州右翼的近卫第二营、骑兵第二营发挥出机动性的优势。快速向西截断后金中路溃退的线路,第二营、第三营、第七营则把攻击线转向西侧。处于半包围中的后金兵慌不择路,往着西面狂涌。精神崩溃的后金兵互相践踏,骑兵砍杀着挡路的步兵,步兵则刺杀那些停顿的骑兵,只为争夺一匹坐骑,汉兵不再惧怕真夷,戈什哈们也不再护卫那些主子,人人都只为自己的性命争斗,溃兵的互相砍杀践踏之下,旷野上尸横遍野。
中路的溃兵很快充满了转子山以北,后金右翼的三个旗北逃的路线被完全阻断,上万的骑兵在溃兵的包裹中团团打转,最后跟着溃兵往西面逃窜,直到他们发现已经到了结冰的辽海,前面的溃兵才又沿着海岸北方逃命。
登州近卫骑兵千总部出现在北面,他们以三局为一个波次,对那些不成阵形的后金兵进行往复的密集冲杀,无数后金兵丧生于登州骑阵的马蹄下,溃兵们慌不择路,向着四面八方逃散,然后又被东面南面逼迫过来的登州镇赶回海边。
登州第二营、第三营、第七营都赶到了转子山以北,整个战线从南北对峙变成了登州镇从东面将后金兵压缩在辽海边,他们的阵形也变得混乱,但维持着各自部队的编制,火枪兵和长矛手依然互相配合,快速的向着逃窜的后金兵攻击,登州战线距离结冰的边缘只剩下大概一里的宽度。
铺天盖地的后金兵发出海啸般的惊慌尖叫,他们没有人再去抵挡,所有人都只想沿着那个狭窄的通道逃走,很多人逃上了结冰的海面,无数狂奔的骑兵在冰面上滑到,周围逃生的人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们。
登州龙骑兵出现在北面,他们利用骑马的机动速度,提前到达了后金溃兵要逃窜的方向,他们没有将缺口堵死,一排排龙骑兵在岸边列阵,马匹拖带的四磅炮和八磅炮也有部分赶到,在龙骑兵的阵列间摆放完毕,炮手们兴奋的装填着散弹。
潮水般的溃兵从龙骑兵面前通过,他们都看到了那些红色的队列,没有一个人敢去冲击,也没有人敢停留,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往前面不停的逃窜。
钟老四骑着马伫立在龙骑兵阵列后,他一路砍杀过来,人马的身上都是血,已经兴奋得满脸通红。一直等到逃命的后金兵填满正面,钟老四一声令下。龙骑兵阵列上火铳和火炮的火焰如同火山爆发,冰面上的后金兵如同被狂风吹过的草丛。血雾狂飙中一片人仰马翻
龙骑兵和炮兵们兴奋的装填射击,面前的后金溃兵的尸体层层叠叠,直到后面的马匹也无法通行,许多逃兵被前方的枪炮声惊吓,又往南逃回,逃兵们拥挤着,在冰面上互相踩踏,从东面而来的登州战线追上冰面,对着逃兵发动一轮轮的突刺和射击。走投无路的后金兵推挤着西面的人往海上逃窜,结冰边缘的冰层在人群践踏下一截截垮塌,已经到了冰区边缘的后金兵被人群推入海中,密密麻麻的人头在海中起伏挣扎,冰寒的海水很快将他们变成一具具浮尸,辽海上很快飘满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