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还知道回呐。”
小栓子靠在大门口,等到日上了三竿才见季淮慌慌张张从人家的院子里逛回来。
“你、你……”
季淮顾不上他的嘲弄,气急败坏得把趿拉的鞋子拾起来,扔到这人心外拐的人身上。
见他彻夜未归来,都不见着急的,可是他被人卖了去,这小栓子还不得给人家数钱呢。
“我的少爷喂,快去洗把脸吧,瞧你这嘴边还有口水印呢。也是,昨晚什么样人家都看去了,这也不算最丢人的喽。”
季淮有气无力,一点威胁都没有得说道:“小栓子,我要把你卖到码头去做苦力。”
季淮在这以上欺下的添油加火中,火急火燎得回了房里,擦脸洗漱。
撩了把院中的冷水,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就不该贪杯,闻见人家酒杯中酒味甘冽,与平常和过的不同,才想试饮上一杯。
他在余州喝的多是酿造的果酒,度数不高喝上十来杯都无妨。就没顾谢衡的的劝告,一杯下肚就不省人事了,估计又闹出一摊子的糗事。
今早一睁开眼睛,他还以为在自家的被窝里,翻身时伸伸筋骨蹬了蹬,不料想竟踹到了身侧的人。
吓得他睁开眼睛便滚下了塌。才发现原是还在谢衡的家里,竟是霸占了人家的床。
季淮都没敢再看谢衡是什么脸色,忙低头道了好几声“得罪,多有打搅”什么的,便灰溜溜拿起衣服提着鞋子出去。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季淮确定了件好事。看样子谢衡确实是不知晓他就是那日宴上的姑娘。
就是这人吧,既是喜欢男子的,以后却是要少来往些。况且知道人家都有了心上人,他再去再三拜访可是冒昧。
“少爷,吃点饭吧,都快中午了,消消酒劲儿。”
小栓子虽是与季淮没大没小些,可永远都是老妈子性子得惦记着季淮的身体。
“哼,算你还有良心。”
……
吃过午饭,季淮又睡了一个咪蒙觉。昨晚醉酒后睡得很不安稳,只恍惚记得自己总是踹被子,不过总是有人不嫌烦得为自己盖上。
突然想起什么,季淮睁开了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月芙蓉居的账本拿来了么。”
季淮把小栓子唤进来询问,猛得想起今儿是月末算账的日子。
“拿来了,早上您没在的时候,芙蓉居的管事就拿来了。”
小栓子早早收到了账本,可季淮还没回来,他可再不敢去隔壁,索性将那账本放在了书房桌子上。中午季淮虽是回来了,少吃了点饭,便又躺了回去,这才导致没来得及告诉季淮。
“这种大事就算是我睡着,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嘛!”
有关银子的事,在季淮看来可是排在第一位的,这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拥有漂亮的小裙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