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咖啡店也快打烊了。偏偏她就闯了进来。
“我应聘招待。”她歪头再看看手中的招聘广告,想了想,大概终于挑着她能胜任的,遂一锤定音。
“拿点本事出来。”他看她一眼,不算美,中人之姿,但眉眼弯弯,甚是讨喜。
她两眼弯成个问号状,问:“招待也要特殊技能啊。”
他淡淡道:“那小姐请便吧。”
她说,“好吧,我会做提拉米苏。”模样有点委屈。
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清他为何会请一个会做提拉米苏却好罐子破摔的小招待。
提拉米苏,小二会,店里的点心师会,当然,他也会。
那天,她的提拉米苏甚至做得有点苦,他却尝出了思念的味道。倒是自个矫情了,不是么。
P。S。摘自百度:有几种蝴蝶是可以飞过海洋的,它们会在秋天的时候横渡海洋,在两个大洲之间穿梭,虽然伤亡很大,但是它们绝不放弃,真是让人感动的生命壮举,它们会在冬天到来之前飞到另一块大陆温暖的雨林中过冬,春天时候再飞回去繁衍生息,之后就死去,生命大约半年。它们的孩子只有一个半月的生命,繁殖大约四代之后,秋天的那一代又飞去另一个大陆,而它们不像鸟类一样,有自己的父母,同伴带领,它们凭借的,就是相隔了四代,用血液传承的记忆。
向生命致敬,向爱屈服。生命总是在创造奇迹,蝴蝶亦可飞过沧海。
第二话 四缺一
第二话四缺一
夜色。满街灯光繁华,车辆往来纷沓,人亦熙攘。大街璀璨如虹。
从咖啡店出来,路悠言轻靠在街道旁的灯栏杆子上,看着店铺对面那栋大厦,嘴角微微泛起一笑,心里藏掖着一个小秘密。
这栋大厦的人大都喜欢光顾这间叫时光的咖啡厅,她总能或多或少从员工的碎嘴里听到一点有关那人的消息,然后把它放在心上。晚上,回到出租小屋,再慢慢回味。很少,不够应付思念。只是,总归是好。
一月前,从那家外贸公司跳出来,进了这间咖啡店,这决定真是英明万分。
“妈妈,你看,那边有个怪姐姐。她在咯吱咯吱自个乐个什么劲儿?”小男孩扯着妈的裤管,一脸好奇。
“这孩子,真没礼貌。快走。”
悠言吐吐舌,朝那还频频回头的小孩做了个鬼脸,那小男孩吓得哇的一声,躲到的怀里,走远了。
她挽着小手袋,继续她的傻乐工程。
嗯。回到G城三个月了。刚开始,做起老行当。在外贸公司做事。差不多两月过去,她负责的那笔订单还是搁在原地,见不着进展。
Frankie那鬼子禀承犹太人鸡蛋里拣骨头的优良传统,硬是把已臻完美的样品看出数十个问题来,倒也不得不服他。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拉锯战,谈到大批落订的份上却又杵在付款方式那里。鬼子要求用信用证,经理却坚持电汇。待得磨破嘴皮劝服客户电汇结帐,偏偏订金的问题谈不拢。鬼子只肯交20%,而经理却死活不肯非50%不成。这下可好,谈判破裂,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连同事Mandy也替她着急起来,劝她先搁着这笔订单,转攻其他有希望的。她却没事儿似的,仍不急不慢两边,心思似并不在此。似乎不拿这个月的奖金并不要紧,影响到自个季度业绩也没关系。
其实,Mandy又怎么会明白,她微微叹了口气。倘若有些事没发生,她也会冲劲十足的工作,尽管很久以前就笃定不做女强人为生活所累,但人生在世,怎么着也要实现一遭自我价值。只是,有时候有些东西又可曾由人半分。
不过一来二去,倒与Frankie熟络了。一起吃下午茶的时候,悠言说:阁下的‘专业’我佩服。
Frankie说:我更喜欢你的不专业。
悠言一脸黑线,道,滚!
Frankie笑道:Yan,听说你辞职了。要来我的公司不?
悠言忧郁了:一边玩去。你不是说我不专业么。
Frankie认真道:你不知道阿拉伯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吗,我们那边的,英国的,法国的,我这不还刚缺了一个,你——
悠言说:F君,你去给我叫一杯大号特饮。
Frankie愣了:为什么?
悠言道:拿来浇你。
Frankie大乐,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