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的小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史小方和李浩快速对忘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后者快速的做出手势,十几名战士开始分散前进,紧紧跟随小广往前走。
望着小广和史小方带队前进,李浩原地等待。此时远处又有一部分战士赶过来,全副武装的在这里部署一些装备,架构一些简易工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处,众人一副凝重又兴奋的表情。
此时的小广,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他感觉不到危险了,相反,他感到了一丝平静。上方的庙宇给他一种平静的感觉,刚才的危险感觉一下不见了。
难道是那个蒙面女子带来的危险?她貌似从庙里出来,又去了哪里?那个身影是怎么回事,像是突然消失了。小广觉得,这些疑问只有上到庙宇的上方,才可能知道。
思虑间,众人已经到了庙宇的下方。仰望头顶,一座不大的庙宇悬在正上方。但众人知道,底下有如空气一般透明的底座支撑,这底座非常的高,就像一块巨大的,超高的水晶,把庙宇高高的支起来,使得远处看起来就像悬空的一样。
站在最前面的小广伸开手,慢慢的朝前走,旁边的众人在他的示意下安静的分散站开。
那块被扔过来的石块就在脚下,小广的步子更加的缓慢。一声轻响传来,小广手中的剑鞘碰到了前方。
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广慢慢的把手伸向前面,触摸到了神秘的透明。
那是一种特别坚硬的光滑,触手即滑。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灰尘可以粘在上面。小广从口袋掏出一个吸盘,往上面按了一下,松手后吸盘却立刻掉在地上。
小广有些惊讶,却没有太诧异。接下来他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支笔,在空气中对着划过。可是当他划过空中,本以为会出现的线条没有出现,小广用笔在手上比划了一下,发现是可以看见的,不是笔的问题。于是再次在空气中探索,这次确定触到了障碍后,画了一下,看了看,又画了一下,然后就有些快速的连着画了几下。
连续几次的比划却毫无效果,多好仍然是空气,至少看起来就是一片空气,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广低下了头来,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直接撒在前面。沙尘碰到了无形的障碍,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小广仔细的凑过去看,眼前的障碍物上,毫无任何物体附着,一如既往地透明,空无一物,却阻挡着物体前行。
众人一开始就明白他的意思,小广也可能是想用一些可视的物体,让这个建筑显现它的轮廓,使得不再那么神秘。也可能只是想触摸一下这完全透明的“墙”,感受一下它的材质。
出于对未知的谨慎和纪律性,大家目前都没有动手,看着小广一个人忙碌。小广的所做旁边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但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能吸附在这光滑上的灰尘和异物,油墨都不可以。
众人从一开始的期待到观望,从一开始觉得自己也想试试到觉得自己没辙了,从远看到近看,到凑在跟前看。直到大家觉得自己不可能做的比小广更好了,同时也诧异于这家伙的身上,居然带有这么多奇怪的鸡零狗碎。
小广徒劳的在上面写写画画,他一会掏出一支笔,一会拿出一把刷子,甚至掏出一个木质的喷壶。
他各种笔都失效后,从口袋里掏出刻刀,在戳到地方刻刻写写,然后看看有没有痕迹。
最后居然从地上拿起一把沙子倒点水弄成泥,然后往上糊。这些动作让一旁看着他忙的史小方突然觉得,原来这小伙如此有趣。战士们除了必要的战斗生活品,没有谁有他带的东西这么多。而他做为斥候队长,总是在外奔波,总是在那么与众不同的环境,看样子居然一直带着这么多鸡零狗碎,可以想象这小伙的内心,其实是多么有趣的一个人。
只见小广糊完后用手捂着,但只要他一松开,除了手上的油墨和泥巴,这堵墙,姑且称之为墙。毫无任何痕迹,光滑无比,无论是什么,都无法留下痕迹,连笔都写不出字来。只能看到附在上面的粉尘往下落,只能看到油墨从上往下落,哪怕手指沾油墨糊上去,立刻就能看到油墨往下迅速到底。
这就像是世界上最坚硬和光滑,毫无摩擦力的物体,事实这种物体就像绝对零度一样并不存在,到这里仿佛就实实在在的立在眼前。
其实画出这个奇怪的边界有很多办法,上面写不了就在地面做标志即可,只是这一开始的怪异,让大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既然小广这么鼓捣都没有什么危险,那么就不用都闲着了。战士们开始摸索着用手触摸,学着小广的方法,用一些创新的方法。这里涂涂抹抹,那里敲敲打打,也许这里不行那里行呢。
好运气刚才都要留着大事用,小事可能用不着,尤其是这种牵涉到秘密的事,这几年大家觉得人类一致直没破解什么秘密,没有什么特别的成就。表面上有,其实在科学来说都是很肤浅的应用经验总结,没有任何的归纳和成理论的东西。
就像如何和动物交流,通过多次实验。只知道这样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好比经验总结出物体会下落,但只有实际研究出了重力加速度大小,才能形成一门科学,才可以有了公式,才有了可以用于下一步的计划。
有战士牵来了草蜢,意欲骑着它试着爬上去。结果人们看到的能在那个世界靠着脚步吸盘,在光滑的玻璃上健步如飞的草蜢,徒劳的在空气墙上打滑,看样子是别指望了。虽然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似乎不科学。
大伙在这里忙的不亦说乎,却没人注意到微小的变化。他们头顶的,唯一可以看到的建筑物,那座庙宇,它的轮廓,仿佛在渐渐的变暗,变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