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是允许两个男人去登记结婚的?”
荣景笙继续抗议:“你是沙罗总统,你可以让沙罗变成第一个!”
荣启元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过来。”
荣景笙还以为是事情可以有转机,立刻凑了过去。荣启元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低得像是在耳语。
“我要你走自有我的道理。你……不要以为,我要你走,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感情。不是这样的。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两个人考虑。”
荣景笙几乎要咆哮——这又是什么歪理?
“你还年轻,路还很长,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你很能干,很有前途,你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决定一辈子的大事。你想想看,你从部队回来才多久?你说你……你喜欢我,又喜欢了多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决定了要和我一起,你不觉得太仓促了吗?就算是一般的男女,从相识到恋爱到结婚,也总得有个过程。你确定——你真的是——爱我?”
荣景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道:“我是真的——”
荣启元摇摇头:“那么好。姑且认为你是真的。姑且假设我们在一起了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么你这份真又能保持多久呢?感情是双向的。我就算是总统,但我也是个平常人。我也希望我爱的人,能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对,你现在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三十年以后呢?你能保证到那个时候,还能这样对我?你想清楚,我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我老得可以当你爸爸!”荣启元的语速很快,到了最后,连声音都在微微发抖,“我不想,不想等我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进去的时候,等自己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才被别人抛弃!”
荣景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怔怔地问:“你……在怕这个?我可以发誓——”
荣启元冷笑着反问:“你觉得发誓有用么?就算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实意,但是我更知道,人心是会变的。你可以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但是你强迫不了自己去爱你已经不爱了的东西。人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说不信,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人心。”
话没说完,荣景笙已经像章鱼一样抱了上来。
“你爱我。”语气老大欣慰,荣启元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一大堆,他只听进去了这一点。嘴角擦在荣启元耳边私语:“真好。你认了……”
荣启元淡淡地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不算真正开始。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对我们都有好处。”说完用力一推,就把荣景笙推开了。
“你去吧。用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两年之后,如果我们都没有变心,如果你还觉得——觉得非要这样不可,我们再考虑怎么办。”
“可是如果你变心了怎么办?”荣景笙立刻追问。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荣启元说着站了起来,“你,今天还不用去外交部报到。先去李铭哲那里,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荣景笙在餐桌上用力一拍:“等等!我还没有答应你呢!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荣启元叹口气:“如果你连我说的话都不能相信,那就是说我们之间,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觉得再谈其他的还有意义么?我要去做事了,你自己叫王总管派车送你去人民党总部。”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荣景笙忽然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墙上按。
两人之间的温度瞬间爆涨。
荣景笙紧紧地按着他的手腕,低下头,两眼冒火。四目相接的刹那,荣启元还以为荣景笙要吻他。
然而荣景笙只是低低地说:“你先答应我,这两年,你不能和别人——”
荣启元微笑:“这个我可保证不了。”
荣景笙缓缓松开手,“那我不走。就算,就算你不愿意和我——我也要留下来。我至少可以在旁边看着你,免得让别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荣启元低头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荣景笙又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指,眼里满是说不出的乞求。荣启元摇摇头,稳稳地把手指抽了出来。荣景笙的指甲从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阵细细的痛感。
不是不疼,不是没有不舍,只是不能。
荣景笙手撑在墙上,一动不动。荣启元垂下眼帘,坚定地走了出去。
从二楼的通道进入侧楼直接下到办公室,鲁娜果然在那里等他。
荣启元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新闻我看到了。那些东西……他是买回来送给景筠和景筌的。”明知道荣景笙是在胡扯,但是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景筠和景筌,爸爸对不起你们……
鲁娜把一份“星期8”递给他:“我说的不是这个。”她耸耸肩,无奈地说:“您说得对,我们也许真的有必要整顿新闻行业的风气。新闻自由不是这么用的……”
荣启元诧异。翻开第二版,才发现这天的“星期8”不但大篇幅报道了荣景笙买了几大箱成人用品的事,还花了整整两个版面猜测荣景笙的“床伴”究竟是谁!
大标题下面是十几张大大小小的照片,被猜测的对象有男有女,排在最上面的赫然是鲁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