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两下眼睛,这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自家恶龙在北海道曾对他说过的悄悄话。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家伊斯送的鹦鹉草啊!”五条悟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脑袋,趿着拖鞋往里走,随手将盆栽搁在搁在矮茶几上,招呼着门口的丸子头少年,“杰,你进来吧!”
夏油杰下意识说了句“打扰了”。
“杰,凌晨好呀!”
裹着毛毯的寻生打着哈欠,朝披头散发的夏油杰挥了挥手。
夏油杰满脸怪异,“……我挺不好的。”
睡得正香,陡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用他老妈的声音叫他。
老实说,很惊悚。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五条悟:“扑哧——”
寻生也笑出了声。
“抱歉抱歉,哈哈哈——”
见两位同期在幸灾乐祸,夏油杰怨气深重,头上如覆阴云。
寻生施施然走到双人小沙发坐下,五条悟自然而然钻进暖烘烘的毛毯里,窝到了他身边。
“别站着呀,杰,坐吧!我以为它没那么快苏醒的,是不是杰一不小心违背了它的生长习性?”
“这个人类把我放在窗台晒太阳。”
鹦鹉草扯着嗓子,委屈巴巴地控诉着。
五条悟笑得更大声了,“竟然还会告状。”
鹦鹉草:“……哼。”
夏油杰脸上滑过心虚。
“这件事也算我的锅,忘记将鹦鹉草的习性告诉杰了。”寻生捧着杯温水,抿了一口,“杰被吓了一跳吧?”
“可不是嘛!”夏油杰眼神幽幽,伸手抽起一个抱枕就往五条悟身上砸,“悟,你还笑!”
抱枕触碰到术式反弹出去,五条悟倒在寻生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泪花都要冒出来了,“难怪你那边突然涌现出了一股邪恶的咒力,原来是因为这啊!你还叫出了自己的咒灵吧?”
夏油杰指了指那盆雄赳赳气昂昂的鹦鹉草:“……所以,它是怎么情况?怎么……是活的?”
鹦鹉草无语凝噎,“我不是活的,还能是死的吗?”
夏油杰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而且鹦鹉草用的还是他母亲的声音,给他一种面对自己妈妈的感觉,当下就乖乖道了歉。
“不好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别用我妈妈的声音,好奇怪啊!”
鹦鹉草:“不行哦!”
夏油杰扶额。
短短几分钟。
他就觉得这盆花比所有咒灵都要让他感到棘手。
“放宽心,杰。”寻生笑眼弯弯,“你今天晚上做噩梦了?”
夏油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