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小姐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不待见咱们?”回去路上,辰气闷不已。
“辰,你这急躁的脾性应是改改了,修心养性重平心静气,你怎又忘记了?”
“只是听不得他人的冤枉之词,自然就动气起来了。”
“世上的冤枉与猜忌数不胜数,若是每每让感性占理性上风,只会让误会加深,又怎能为自己申冤?”
“巴塞所言辰知晓了,下次定不会再感情用事了。”
“今晚回去再多定坐两个时辰,莫修功力,只为自省己身。”
“辰甘愿受罚。”
行至客栈,子未言一句,神色凝重,食过午饭后,面色才舒展开来。
“子一路上闭口不言、神情严肃,可是为刚才周小姐的言语忧虑?”巴塞关心问道。
“我吗?哈哈哈,巴塞多虑了!只不过是饿着肚子,所以才无力气言语,现在是好了,倒可谈谈这周小姐的事情。”
“子是已经分析出来了?”
“周小姐如此排斥我几人,无非是怕我几人别有用心,甚至是假意投诚的奸细。”
“奸细?我们能是谁的奸细?”
“二位是否还记得周小姐当初见我几人说的话,她曾笃定我几人是掌柜派来的,而据她与掌柜各执一词的口吻可知,这两人是不相合的对头,且两人都以周姓,掌柜也以‘丑’喊之,怕他二人还是一家人。”
“由此推出,即便我几人有小姐母亲的行囊作证身份,却也可能是从掌柜那里得来的,况且我几人便住在掌柜客栈,这嫌疑不是更大了么。”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应如何证明清白?”
“唯有——等。”
“等?”
“没错。一来,周小姐费劲心思隐瞒自己的踪迹,独独告知母亲;二来,十月未曾归家,就算是父女之争,未免也太过于严重些;三来,我几人上山见她,她见着的第一反应是抽出镰刀以防身,再看那屋子,无人时也是大门敞开,而屋内除了一张木床,可谓是空空如何。何人才会如此呢?”
“逃亡或担惊受怕之人。隐瞒踪迹、减少与亲近之人的联系;神经紧张,常带有锋利物品以作保护,见陌生人便自然绷紧;大门全敞,减少敌人伏击的可能;行李少之甚少,减少赘余,便于逃跑。”
“巴塞所言甚是!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是谁想要追杀周小姐呢?”
“自然是她的对头。”
“掌……掌柜?这不是他亲人吗?”
“亲人若是在利益碰撞时,也可随时成为敌人,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敌人。”
“既然周小姐知道掌柜要追杀,为何还偏偏跑到他馆子里来,不是成俎下鱼肉,任人宰割吗?”
“这恐怕就要怪她那不知情却又讨人嫌的老汉了!周大娘不是说她昨夜二人大吵了一架吗,我猜,这一来是因为周秀才又饮‘黄粱’毒酒,二来便是秀才非要周小姐替自己去报那落水之恩。周小姐不愿暴露定要拒绝,但她那死要面子的老汉却逼着她去,而谁又知,我几人正好选中了这个客栈。”
“掌柜既然看到了,为何不动手?”
“人多眼杂,况且连他自己可能都惊讶于其跑到这最危险的地方,恐怕并未提前准备,所幸才让周小姐逃掉了。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无动于衷,动手恐怕就在这几天。”
几人望向前台掌柜的方向——真是知人知面不不知心。
“而我们需做的,就是等。等敌人找到周小姐,等行刺那一日的到来。”
“袖手旁观吗?”
“自然不是,只是得需到必要的时候才能出手,由此才能既保护周小姐的安危,也能一并洗去我们的嫌疑。”
“巴塞,今日我们便把客栈退了,这几日恐怕都得埋伏在山野林间了。”
“好,我这就去。”
三人离开柳城中心,行到峨眉山丑所居住的场地附近,用石块、木枝作掩护,席地而睡,饿时摘山间野果子、捕野兽,冷时运火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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