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庸闻言老泪纵横。哽咽摇头道:“想我陈德庸一心为国,何曾有过什么篡权夺位之心?此次,不知究竟是何人用此奸诈之计,使得我被圣上怀疑……”
“父王,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为何还对那昏君处处维护?现在,天下人已是尽知我们父子的狼子野心!我们已是百口莫辩了!事已至此,父王,你又如何能够向世人表明自己的一片忠贞之心?”
陈少华咬牙切齿,恨声说着。眼中怒火更甚。
“老天啊,我陈德庸究竟做了什么恶事,要惹来如此祸端?”
陈德庸仰天长叹,眼中滚出泪水。
他低头看看跪倒在地上的儿子。心中反复思量,这才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将他扶起来,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为了保全自身而要和这个昏君决裂了!”
他说到这里,伸手从怀中贴身衣服出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陈少华,低声叮嘱道:“你将这个东西收好,一定要谨记!此物在人在,此物不在人即亡。现在,你拜请柳羽轩护送我们一家逃出京师,回至幽州境地!否则,多留意日,就多一份危险!”
陈少华点头,伸手接过此物,定睛去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迟疑问道:“父王,你何时将此物偷了出来?”
陈德庸面色一沉,陈少华即刻噤了声,再不敢言语半声。
这时,房门声响,两人回头去看,却见那柳羽轩正自缓步进来。
陈少华欣喜过去,拉住柳羽轩的手,低声说道:“柳兄,多亏你神机妙算,这才救得我父王出来!只是还得拜请你将我们一家想法子送出京师,这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和这个昏君一较高下!”
柳羽轩含笑点头,朝着陈德庸深深鞠躬道:“靖王爷经历此等大难,必将后福无限。我柳羽轩愿意帮助你这样的忠臣安然逃出这个虎狼之地!”
陈德庸感动万分,急忙伸手过去,将他拉住,哽咽出声道:“柳羽轩,我一直以为你深藏不露,是个心计极重之人。但没有想到,还是我疑心过重,错怪了你!以前种种,还望你能多多包涵!”
柳羽轩含笑摇头。
“靖王爷,我想要救你们出京师倒是不难,但是,你们出去以后,又该如何东山再起,与这个陈玉相抗衡?”
陈少华早就将柳羽轩当做救命恩人一般看待,哪里会有什么疑心对他,这时轻松说道:“这个柳兄莫要多虑!我们父子的老本营却在幽州境地,只要我们能够平安返回幽州,一切自会好转!”
陈德庸含笑点头,虽然并未说话,但那神情却已是分明无误,这个幽州境地,必是有着他的雄厚靠山了。
柳羽轩心中虽然有着诸多疑虑,但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再多问,就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现在就想办法护送你们父子出去!只是一样,日后若是东山再起,需要我柳羽轩的地方,只需开口即可!”
陈德庸听得这话,心中所有疑虑霎时全然消失,眼中含泪,紧了紧握住柳羽轩的手,点头说道:“有了你龙虎帮的相助,我们父子必是如虎添翼,不想成事也是不能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各自骑着高头大马,齐整整来至北门下,手中所执火把明晃晃照亮了身前左右。
这队人马的率军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杨文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