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怎么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怒意,姬容微哼一声,扣着慕容非肩头的手顿时加重力道,而另一只手则按住对方的后脑,压向自己。
正自轻轻吮吸巨物的慕容非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压到了头,口中的巨物更是直直顶在喉咙深处,让人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微微的失措之后,慕容非还来不及把心思放到胸中翻涌起来的恶心上,便觉一声轻响传入耳中。
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仿佛是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在那一瞬消失,而只余那一声轻响——明明不大,却又分外刺耳。
奇特的感觉也只有一瞬,下一刻,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席卷而回,而同声音一齐归来的,还有那剧烈的让人忍不住颤抖痛楚——方才那轻微的声响,却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慕容非几乎忍不住要咬紧牙根避免叫喊了。但抵着他喉咙的巨物却让他莫说是咬牙根或者叫喊,便是抽一口冷气也不可能。
短短时间内,慕容非额上冒汗。但他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不顾肩头疼痛,顺势用喉咙的蠕动摩擦巨物的顶端,并且重重的吸了一口。
本就差不多到了临界,待身下那不留一丝缝隙的湿热传来之后,姬容脑中顿时一阵晕眩,手上也在不知觉中加重了力道。直到手下那微微的颤抖传来。
倏然自快感中惊醒,姬容望一眼身子紧绷到有些僵硬的慕容非,便明白是自己力道下大了。怒气既已经退了,姬容略一沉吟,也不打算再折腾对方,只撤了力道收回手。
本以为姬容会捏碎自己肩骨的慕容非察觉到肩膀力道的离去,心中一时微怔,但随即,他便抛开心中的那点奇怪,只将口中微带腥味的液体分次咽下,随后又自然的用唇舌替姬容清理一番,再真正整理好对方的衣服后,这才垂着头,退后一步道:
“小人僭越,还望殿下恕罪。”
姬容微眯了眼,一时没有说话。
慕容非也老实的跪在地上,并不动弹。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姬容开了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值得?”
垂着头的慕容非轻轻的眨了眼。随即,他抬起头,微微一笑,神态自然:“替殿下分忧本是小人份内之事,何来值得不值得之说?”
姬容眼神锐利的看着慕容非。
慕容非并不闪躲姬容的视线,眼中面上俱是一派坦诚。
须臾,姬容眸中锐利渐渐褪去:“好了,带着人,出去。”
这句话,姬容在一盏茶之前说过。一盏茶之后,他又说了一遍——只是此时,不论是语气还是措辞,都温和了许多。
听着姬容的话,明白自己到底没有做错的慕容非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也并不再多话,只干脆的行了礼,便提着一旁人事不知的侍从推门走了出去。
书房外,不意外的围了一圈的侍卫。
眼见慕容非提着人出来,领头的侍卫队长上前一步,看着慕容非刚要说话,视线却蓦地一凝。
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慕容非一边把人交给身旁的人,一边道:“怎么了?”
飞快的移开了视线,侍卫队长短促一笑:“二爷,不知方才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小人这还是头一回见殿下如此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回事,慕容非心头便一阵恼火。
低低的哼了一声,慕容非道:“一个不长脑子的家伙——”这么说着,他看一眼旁边侍卫手上的人,道,“待会把他弄醒了,之后就给赶出去。”
旁边侍卫自无不允。
又交代了几句,慕容非便不再停留,离开庭院,向那名义上属于自己的、自己却很少停留的房间走去。
夜已经彻底暗了,绿芜别院占地颇大,一路上亭台楼阁花树掩映,显得十分幽静。
独自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慕容非一面感觉凉风习习,一面伸手,轻触了方才被姬容扣着的肩膀。
“唔!”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那试探性的一下碰触后所传来的痛楚还是让慕容非闷哼了一声。
额上冒出点点细汗,慕容非却并未停下,反而不顾疼痛,开始细细的摸着肩骨。
还有,只是裂了骨缝……若是看着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话,那这点伤势,倒确实是他手下容情了。忍着疼摸出了结果,慕容非暗自想着。
不过……不知怎么的,慕容非突然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姬辉白。不过……如果是姬辉白在这种情况下呢?
如果是姬辉白……慕容非想着,然后,他哑然失笑。
又怎么会有如果?——本就是绝不相同的身份。
这么想罢,慕容非再不纠缠那突然浮上心头的荒唐念头,只微微一笑,忽道:“袁姑娘特地等候于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
小道一阵寂静,须臾,花丛一阵响动,换了一身大红衣裳的袁竹郁自转角处走出,漂亮的眉眼在张扬的衣裳颜色衬托下更显锐利明艳。
……或者说,方显锐利明艳。
第一百零一章 山长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