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马库斯的出手
“这是你们以后要住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简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她的唇角微微挑起,“我想你们两人只需要一间就可以了吧?”
明月和爱德华相视一笑,明月代替他们两人说:“当然,还有,谢谢你,简。”
简听着明月的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脸上又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样子,她匆匆地交代了一句:“到时间会给你们送饭的。”然后就有些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明月无声的笑了,她在爱德华环着的双臂中侧头说道:“真是好可爱。”爱德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明月的话语不置可否,不过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简…沃尔图里好像真的对明月的态度格外温和呢。
打量着这间屋子,与他们开始时所处的地牢环境是天壤之别,明月感叹了一声:“果然,合作者的日子就是比较好过啊。”爱德华宠溺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迅速的偷袭得手让明月的脸很快染上了一层绯红。不过看着她抿着嘴唇的甜蜜的笑,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沃尔图里家族的地下城堡所在地底的上方是一座石山,通过他们的影响这座山峰被划为了私人领地。此时的阿罗就在山上他开辟的一个小花园里走着。周围栽种着大片的玫瑰花,鲜艳的色彩好像血液一样红。
阿罗很喜欢这种妖娆的花,当初提议栽种这种花的人是苏尔庇西娅。传说在古希腊,女神阿芙罗狄蒂爱上了美少年阿多尼斯神。一天,阿多尼斯出外打猎被野猪咬伤,阿芙罗狄蒂闻讯急忙赶了过去,路上的白玫瑰把女神的脚刺伤。后来,在女神鲜血滴落的地方,长出了一簇簇鲜红欲滴的美丽的红玫瑰。从此红玫瑰就成了坚贞不渝的爱情的象征。苏尔庇西娅种红玫瑰的时候就告诉他他们的爱情永远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改变。当时的他也满心真诚地应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红玫瑰花换了一茬又一茬,他的心却没有了当初的激情。苏尔庇西娅还是那么爱他,可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阿罗了。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阿罗猛然抬起头来,张开手向前方一个人袭去,而那人也奋力反击,在短短的一瞬间,阿罗已经和那个黑衣人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最会他们同时罢手,阿罗看着对面的人,脸色铁青地吐出一个单词:“马库斯?”虽然是问句,里面却包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身着黑色斗篷的马库斯缓缓地转过身,犹如僵尸一样死寂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了一丝担忧:“你到底在想什么?”有些沙哑的语句配合着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在红玫瑰丛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阿罗没有回答,他只是蹲下去,将在他们刚才的打斗中折断的花朵一支支捡起来,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苏尔庇西娅知道你把她最喜欢的红玫瑰弄成这样,一定会很生气。”
马库斯没有任他转移话题,他对着阿罗步步紧迫地问道:“阿罗,我和凯厄斯都很担心你。那个明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她眼中的恨意。”
马库斯几千年来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是厌恶,他曾经的伴侣黛蒂米,阿罗的亲妹妹,活着的时候,因为她的天赋——能够让身边的人感觉到快乐,马库斯焕发过一段时间的活力。可是黛蒂米要带着马库斯离开沃尔图里,这让阿罗很是恼怒。于是在对外讨伐其他吸血鬼家族的时候派了黛蒂米去,然后在其间暗中杀死了她。别人都以为马库斯不知道是阿罗杀死了他的伴侣,实际上对这件事马库斯和阿罗有些心照不宣。
马库斯并没有如黛蒂米所想的那样真心喜欢着她。只是黛蒂米的能力能够让他对乏味的生活感到快乐,他在表面上才对她很温柔。只是她的天赋还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一个副作用,和她长久在一起的人会沉浸于她制造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当黛蒂米觉察到马库斯心中并不是像她那样满心满眼的都是她时,她感到了愤怒,而且把迁怒的对象定在了整个沃尔图里家族身上。马库斯,阿罗和马库斯很多年都生活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就像血脉相连的兄弟一样。于是,在他们的联手之下杀死了黛蒂米。只是为了迷惑觊觎沃尔图里地位和权势的吸血鬼,他们才故意散播出了这样的讯息。包括阿罗是掌控欲强烈的老疯子,凯厄斯,马库斯和阿罗三人关系不和争夺权力的消息也是这样传出去的。
眼下,马库斯看着这两天阿罗在见到明月那个人类女人时的异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他担心阿罗会被那个女人迷惑,一向清醒理智的阿罗已经失态了太多次了。
这么多年来,马库斯已经很了解阿罗的性格了。如果他不想说什么,你是怎样都问不出来的。看着阿罗还在收拾那些红玫瑰,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他该去看看那个人类了。
明月坐在床上盘膝练功,她总感觉沃尔图里对她有不好的企图,在最后的决裂来临之前,明月尽力抓紧每一分钟来增加自己的能力。她也把爱德华身体的异常告诉了他,看着听到消息后地爱德华…笨宝宝那副张大嘴巴呆呆的样子,她有些好笑的把他的下巴向上一拖,成功地看到爱德华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样子笑个不停。
爱德华就坐在屋中的一把精致的木椅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明月的脸庞,看着她精致的脸,淡然的气质,再想到她嫣然一笑的样子,眉梢眼角流露出了熨帖的情意。
马库斯在快要接近明月和爱德华所在房屋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脚步,很快反应过来的明月和爱德华站在了房屋中央,爱德华习惯性地拉着明月的手,好像这样就能够让明月更加安全似的。
马库斯轻轻推开门,看着明月和爱德华如临大敌的样子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他径直走到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爱德华紧紧地拽着明月转向了马库斯,紧张的眼神泄露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安。
马库斯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好像一座万年雕像一样,给人一种跨越了岁月的古老感。明月看着爱德华随着时间的加长越来越沉不住气,她拉了拉爱德华的袖子,强硬地拽着他坐在床边。爱德华在忐忑不安地看了马库斯几眼后,在明月的安抚下安定了下来。
表面看起来陷入了沉思,实际上在暗暗观察着明月动作的马库斯对她的所为在心中暗自点了一下头。
他抬了抬眼皮,有些发暗的嘴唇翕动着,不过从里面传出来的话却意外的清晰:“明月,你以前认识阿罗吗?”
明月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一跳,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沉声说道:“当然不认识,马库斯长老。”
马库斯有些呆滞的双目突然爆射出了锐利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明月的眼睛,好像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明月的眼睛晃了一下,在爱德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后,她很快转移开了视线,然后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脸上蓄满了笑容:“您怎么会这样想?”
马库斯的薄唇中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让明月的心神好像被巨木撞过的大钟一样,一阵心驰神荡:“那么我问你,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敢抬头看阿罗?”
明月低下头沉默了,她没想到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马库斯长老才是最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