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们就是来找他们的,他们是不是来过你们寨子。”
“来过,但他们昨天已经进山了,既然你们是陈玉楼和鹧鸪哨的朋友,那你们先跟我回家吧,我带你们去见我们的族长。”
“打扰了。”
陈无病朝对方抱了抱拳,招呼阿六跟上。
闲聊得知,这名脸颊上刺着蝴蝶图案的女人叫孔雀,是这个叫蝴蝶的小姑娘她妈。
这母女俩人之所以会说官话,都是蝴蝶她爷爷教的。
不仅她们俩会说,她们寨子不少人都会说。
蝴蝶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去过外面闯荡,在南方丝绸之路上背茶背盐,学会了说官话。
后来年纪大了回到寨子里,因为见过世面德高望重,当选了寨子里的家族长。
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行人,在一个星期之前便赶到了遮龙山,也是在这个寨子里休整了好几天。
他们也不知道陈无病什么时候能从湘阴赶过来,在寨子里等了几天之后,便在昨天启程进了山。
而孔雀的爱人,则被陈玉楼和鹧鸪哨他们聘为了向导,带着他们进了遮龙山。
“我们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这里,遮龙山里面很危险,寨子里不少人进了遮龙山再也没回来,相传在遮龙山的另一边是恐怖的虫谷,里面毒虫遍地,要不是为了给蝴蝶治病,我绝对不会同意他进遮龙山。”
祖祖辈辈居住在遮龙山附近,最是清楚遮龙山的恐怖。
遮龙山终年被云雾笼罩,进山就会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
寨子里有人不信邪,偏要进遮龙山,最终都死在了遮龙山里面,化为了遮龙山的养分。
在遮龙山下,有一个大到可以行竹筏的水洞,流过她们寨子这条河流就流进了那个水洞中。
这个水洞非常阴森,里面时常传来恐怖的声音。
据寨子里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说法,通过这个水洞乘竹筏可以到达遮龙山另一面的虫谷中。
曾经也有一些寨子里的人试图探索这个寨子里的水洞,但结果跟进山的人一样,没有一个人从这个水洞里出来。
寨子里已经有十多年没人敢进遮龙山了,前几天来了一群外人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群外人居然要进遮龙山,去遮龙山后面的虫谷,希望在寨子里找一个向导给他们带路。
孔雀的丈夫是寨子的最好的猎人,这群人出了很多钱。
女儿蝴蝶从小得了一种怪病,在外闯荡的公公说要把这孩子带到春城去才有可能治好,但需要一大笔钱。
她丈夫为了筹钱给女儿治病,便接了向导的活,带着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行人走水路进了遮龙山。
“到了,这就是我家。”
没过一会儿,陈无病和阿六俩人跟着孔雀和蝴蝶母女俩到了寨子中心的一处院子。
院子里,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劈柴。
“这位就是我公公,也是我们寨子的族长。”
“孔雀,这两位是?”
“他们是陈玉楼和鹧鸪哨的朋友,叫陈无病。”
“老人家,打扰了。”陈无病朝对方抱拳说道:“我是来找陈玉楼和鹧鸪哨的,孔雀大姐说他们之间住在您家,我想跟您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
“两位,请坐。”
丁庆年轻时候在外跑过江湖,去过春城,眼前这年轻人跟他当年在春城见到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一样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也很是好奇,就他们这寨子几十上百年都不一定有外人进来。
最近这段时间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外人,遮龙山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些人不顾危险非要进去。
自他们这一支的老祖宗搬到这个地方已经有近三百年时间了,他还真没听说过在遮龙山中有什么让人趋之如骛的宝贝。
遮龙山中有的,只是无尽的危险,他只希望他那为了给孙女筹治病钱给这些人当向导的儿子,能安然无恙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