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悄然离开也没有发现。
所幸这一晚无事发生,张芜早早醒来洗漱完,摸了摸白仪额头,还有点烧,她发消息让妹妹把早饭端上来。
许是开门声,白仪睁开眼睛,张芜柔声细语,“感觉怎么样,先吃点东西,一会把药吃了。”
张芜扶起她靠坐在床头,腰后面放了枕头,她干裂的唇微张开便引起刺痛。
“你别动。”张芜将沾湿的棉签在她唇上轻轻触碰,见唇部湿润,她端起瘦肉粥,吹了吹,“吃完再说话,你昨晚受凉,烧的晕过去了,今天休息一天,家庭医生下午来检查。”
“谢谢…”白仪想了半晌,冒出的第一句就是这句刺耳的感谢,一下将两人的距离拉远。
要是按照张芜平时的性子,她肯定要炸毛,好好训一顿,自家人说什么谢。
但现在白仪的情况不稳定,她不敢发出负能量,只好娇媚道:“你真想感谢啊,等你感冒好起来,床上感谢我吧。”
白仪的脸刷地红起来,别过脑袋不敢直视,张芜偏头看向她,也不戳破,“还剩几口马上就完了,你把脸转过去,我怎么喂你啊。”
“我有手有脚自己来。”白仪断不敢让她喂,生怕对方开始撩拨她。
张芜偏不给她,“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白仪一头雾水,还未说出口,张芜笑着回答,“只许你照顾生病的我,不许我照顾你啦,你这人…张嘴。”
将那勺粥喂进嘴里,擦去她嘴角的残渣,轻笑一声,“这是谁家小朋友呀,吃个饭都能吃一嘴。”
吃完后,张芜摸了摸她额头,白仪把脑袋缩了缩,“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她躺下盖好被子,那双桃花眼盯着张芜。
“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传染啊。”她撕开一袋药倒入杯中,发了条消息,转过头握着她的手,“我也感冒了,咱们俩现在是东邪西毒,哈哈哈,互相祸祸。”
白仪紧皱的眉头舒展,嘴角泛起笑意,静静看着她。
妹妹拿着热水往杯子加水,透明的液体很快成为黄褐色,药味蔓延整个房间,张芜时刻注意水的温度。
等温度差不多,白仪坐起来喝了药,抓着张芜拉近距离,拨弄她额间的碎发,“你晚上睡的哪里?”
“沙发。”
难怪,白仪感觉昨晚睡得很踏实,没有突如其来的腿,也没有听见说梦话,被子也没有抢走。
“为什么不睡床?”
张芜将医生说的话告知,当然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没有说出口,以白仪现在不确定是否痊愈的情况,不说是最好的。
“睡吧。”张芜收拾桌上的碗,“我知道你不想去医院,所以把人叫家里来了,下午三点到,别害怕…我在,我一直在。”
白仪本身也不抗拒去医院,只是碍于职业,她有几次被拍到,还是找白哲处理的,后来她就很少去了,一般都是以工作为由见医生。
张芜将手机放到她枕边,端着盘子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