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安出战东云国的第一天,苏荷去看了被变相软禁在王爷府中的君轻轻。
她因为摔下长长的台阶,浑身骨头都有些错位受损,再加上脸上还留了那么长一条狰狞疤痕,如今躺在床上,被白布包成了个木乃伊。
苏荷闻着那刺鼻的药味进去看她的时候,就见她眼睛嘴巴露在外面,还有鼻下留了两个出气的小孔。
要是不小心堵上,没人在这守着的话,还真有可能窒息而亡。
啧啧啧,真是个小可怜。
“都下去吧,寡人要与轻轻单独待一会儿。”
屏退除了俩人以外的人,又给了个眼神,让亲信在外守着,苏荷脸上的伤心难过,是说变就变。
帕子捂着鼻子,她活像个得意嚣张的大反派,笑得张扬又鄙夷。
还故意说话挤兑刺激床上瞪着她,但因为脸上伤痕未愈,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不利索的君轻轻。
“轻轻啊,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自己找的刺客,都能伤着,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无体面地摔下台阶,狼狈不堪,叫人耻笑。”
嘴角上扬的弧度随着话语渐渐扩大,简直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本来啊,我没想那么做的,毕竟我好歹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可是你啊,跟那死去的东云国国君合谋算计我也就算了,还想拿我做筏子。”
叹一口长气,苏荷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眼神已经有些惊慌起来的君轻轻。
“不过皇姐我还是顾忌姐妹情谊的,这不,还是不忍心你蒙在鼓里做个傻瓜,之后还要被我耍得团团转,赶紧就过来跟你解释一切了。”
“剑(贱)仁(人)。”
君轻轻眼神有些扭曲起来,眸中布满血丝,嘴唇颤动地开口,只说了两个模糊不清的字,脸上的白布就渗出了些许血迹。
伤口崩裂开来了。
不管她疼是不疼,苏荷在意的只是她骂她了,竟然被骂了,自然要礼尚往来地加倍还回去。
“轻轻说些什么呢?怎么脸伤了,嘴巴也不利索了,难不成是因为从台阶上摔下来的时候,把门牙给磕掉了,所以漏风?”
她眨巴眨巴眼,无辜纯良地往君轻轻心里扎小刀。
“说起来,你刚醒不久,应该还没听太医跟你说病情吧,皇姐知道,你一向是个爱美又坚强的女子,即便毁容了,脸上会留下很长一条疤痕,永远治不好,也不会想不开去上吊自杀的,对吧?”
听到这话,君轻轻下意识想伸手摸她脸上的伤,可双手都骨折打了绷带木板,实在抬不起来。
见她这样,苏荷特别好心地按向床头一个小机关,嘴里还说着,“知道你想干什么,皇姐早就让人在你的床顶打造了面又大又清晰的镜子。”
机关启动,原本在君轻轻头顶被全封住的木板往旁边缩去,露出能将她全身照快穿之病娇都想独占我(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