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山皇族长的手刀下压,突的,四周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箭,满天的箭带着锐利的啸音,铺天盖地的向场中看武和比武的众人直刺而来。
场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九命命淡定的有些过头的望着朝冲着自已刺来的箭,一动不动。箭头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光亮,耀的九命命不禁闭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混乱,耳边传来江雅虹尖锐的惊叫声,自已被人一把抱住,原地打了几个转,严严实实的被护在一个结实的怀里。九命命睁眼一看。周围亮晃晃的全是箭,抱住自已的,是伯弘。他正一脸专注的对付着四面八方而来的乱箭,手中的宝剑飞舞,乱箭被硬生生的阻隔在离两人一米的范围之外。
九命命望着伯弘的侧脸,有些失神。从没这么近的看过他的侧脸,脸上可爱的绒毛都能看见呢。他专注的眼神,他紧抿的唇,他的下巴的线条怎么这么好看?
正看的有些痴迷,伯弘淡淡的声音传来:“好看也别再看了,你再不配合着我逃跑,我们就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呸!九命命懊恼地想,我怎么会觉得这只背背山好看?不过,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她乖乖地道:“哦,要怎么配合?”
“想离开这里,我需要双手都舞剑,不能护住你了。你只要紧紧抱住我,一会儿我飞的时候不至于从半空中掉下来摔死就可以了。”伯弘松开护在九命命身上的左臂,从腰间抽出剑鞘,双手同时舞动,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一半。
九命命微笑着抱紧伯弘的窄腰,咬紧牙狠狠的腹诽,你才会从半空掉下来摔死那么痴呆呢,你quan家都是痴呆。
九命命正腹诽的痛快,蓦的,脚下一轻。整个人腾空了起来。伯弘正带着她试图飞出这片被箭包围的区域。九命命忙闭上双眼,紧紧的抱住伯弘,万一真的掉下去,那就死定了!!
“小毛子,你再抱这么紧,我就要有反映了。”耳边传来伯弘调笑的声音。
九命命睁眼一看,两人已经身处一颗大树的树冠之上,离那片箭雨地带足有一百多米。忽的惊觉自已还在紧紧的抱着伯弘窄紧的腰,九命命‘啊’的一声松开,反射性的倒退一步。却忘了自已此时正处在树上,一脚踩空,就要摔下树去。
伯弘长臂一捞,揽住她的腰把她捞回来,坐在她前面的树叉上望向不远处的战场淡淡的道:“老实点,现在这里也不安全。”
九命命踩着结实的树叉慢慢坐下来,朝伯弘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也望向不远处的战场。伯竹和纳达尔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剑,两人依然打的火热,根本不在乎身边满天的箭,这些箭也根本伤不到他们。
视线扭转,皇帝正被两个高手护着迅速退出箭雨地带。那两个高手。实在是厉害,一人扶着双脚瘫软的皇帝,一人在旁舞剑挡掉直冲着他们而来的箭雨,却显得从容淡定,箭雨硬是在离几人两米多的地方出现一块真空带。
那两个人从来没见过,难道就是刘霸王和张好迪?九命命不禁暗暗猜测。
像是回应九命命的猜测,坐在前面树枝上的伯弘道:“哼,有霸王和好迪在,小小的西山想动皇帝?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原来真的是霸王和好迪,他们真厉害。九命命感叹,那个舞剑的,不知是哪一个,一人护住三人都这么淡定,哪像某人,救自已一个都那么狼狈。
前面的伯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道:“其实我要是像他那样护送着你撤退出去的话,护住五人都不成问题。只是这样,太慢了。”
九命命自动忽略过某人的聒噪,继续望向混乱的场上。这次,她看见了混乱之中的西山皇族长。他被一群西山高手护在中间,从容又淡定,远远的隔着箭雨望着皇帝那边,一点也不急着撤退。
忽的,她看见了场上狼狈不堪的江雅虹。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左臂插着一支箭,正往外不断的渗着血。她的两个贴身侍卫正在拼死保护着她往外撤退。
九命命抬头望望伯弘的后脑勺,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放着自已的老婆不救,却救起一个新来刚认识不久的小太监。该感动流涕还是对他的性取向正式产生怀疑?此时他一定也已经看见江雅虹的处境了吧?为什么他还是无动于衷,像没看见一样?
蓦的,伯弘浑身一紧,眼中精芒暴涨,死死的盯住场上。九命命一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场上的箭雨已经停了下来,五名黑衣人正持剑飞在半空,带着拼上一命的势头向着霸王和好迪保护下的皇帝杀过去。
九命命屏息望着不远处的战场,那五人一看就武功不凡,在这一场箭雨之后再压轴出场,要刺杀的又是皇帝,肯定不是一般的高手。高手之间,排名前后往往差的就那么一点半点,若是人数上有差异,哪怕是一人,那就基本胜负已分了。
从出现箭雨到现在,时间不过两分种的工夫,宫里的近卫队赶到这里,还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霸王和好迪,他们以二敌五。还要护住皇帝的性命,这事,可能么?终于可以见识他们真正的身手了,九命命兴奋的差点从树叉上掉下去。
远处,只见那五人直直的扑向皇帝,不带一丝滞碍,给人一种疯狂的固执的感觉,仿佛快要饿死的人扑向香味扑鼻的美食,这时,就算这美食是有毒的带刺的,他们也不在乎了。
出乎九命命意料之外。霸王和好迪并没有同时出手,他们一个护住皇帝,一个淡定从容的回身飞起迎向那五人。
前面伯弘的声音传来:“这是霸王。”
九命命望向飞身迎向五个刺客的霸王,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体形修长匀称,毫无畏惧的迎向扑来的五人,仿佛这五人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甚至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