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变故,但医鹤已经大占上风,好几个黑衣人身上都受了剑伤,加上看到他们的头负了伤,斗气也没先前那么狠了,只是在勉强撑着而已。
黑衣女子见局势转下,眼里的火更甚,弯刀指着我,颤声道:“跟拼了我!”冲我而来。
是跟你拼了吧?该死!这种时候我还想这些干什么?抱着白狐我就往树后躲,那黑衣女子伤的地方有些特殊,所以动作已经不像先前那么敏捷迅速,我绕着大树东躲西藏,险险的避过了好几刀。
“兰!”医鹤见我被追杀,手下一狠,连连解决了好几个黑衣人,飞身赶来救我,听到他的声音,我略一分神,黑衣女子的刀已经放大在我眼前。
医鹤的剑离她也只差分毫了,只要一剑下去,就足以要了她的命。就在这关键时候,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来,一点寒芒对准的正是医鹤。
如果医鹤要救我,便势必要被那白衣人所伤,但是医鹤的剑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这个笨蛋,他不想要命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头脑竟前所未有的清晰,伸臂挡住了那把弯刀,借势迎向医鹤的剑,医鹤见状,忙抽身退避,正好避开了他身后的攻击。
手臂上先是一凉,随即便开始火辣辣的痛,我低头一看,臂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她刀上有毒!
“兰!”医鹤足尖刚落地便奔到我身边,瞥见我手上的伤,立刻为我点了穴道。“你怎么那么傻,用自己的手去挡刀?”他的声音哽咽了,眼里擒满伤痛,隐隐竟有泪光。
他是为了我难过吗?我虚弱的朝他笑笑,“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你没看到那个人想要你的命吗?”别说是一点伤了,就是用这条手臂去换他一命也是值得的啊。
医鹤浑身一震,眼中的痛转为杀意,扬剑指着黑衣女子冷冷地道:“把解药交出来!”
黑衣女子昂头哼道:“不给,她死!”
“希娃!你还没闹够吗?”刚刚出场的白衣人突然斥道,汉语相当的标准。黑衣女子似乎很怕这个人,立刻低头不说话了。
是他!一身白衣,青面獠牙,是中元节我在祠堂看见的那个鬼!原来他不是鬼,只是带着一张恐怖的面具而已。
医鹤心疼的抚着我的长发,柔声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把他们杀了,给你拿解药。”
“不要。”我拽住他,“他们人多。”那个白衣人神出鬼没,身形奇快,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何况还有好几个黑衣人,医鹤冒然出手的话是会吃亏的。
我不顾医鹤阻拦,上前一步道:“我认得你,我们中元节见过面。”
鬼面人回头看着我,没有答话,不知他面具下是怎样的表情。
见他没有否认,我接着道:“那个黑衣姑娘是你的朋友吧?那你赶快劝她交出解药来,不然,我也不给她解药。”
众人闻言一惊,不解的看着我,医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胡说,我没毒!”黑衣女子掩了掩伤处,抢白道。
我被她半拉子的汉语逗乐了,忘了伤口的痛,笑道:“你没毒?你忘了你屁股上被人捅了一刀了吗?你检查过伤口了吗?我告诉你,我的刀上抹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的话,不出一天,你的屁股就会烂成一个大窟窿。不信你现在可以让你朋友给你看看,是不是开始溃烂了。”
“你!”女子被我说得又羞又气,可惜她蒙着面,否则一定已经是脸红得像柿子了。
“希娃,我吩咐过你不许擅自行动的,还不快把解药给她。”白衣人虽然带着面具,但说话声音充满了威严,不知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白衣人居然无意为难我?我有些吃惊,不过既然他都帮我说话了,我也就不客气的煽风点火道:“还是这位鬼面大哥通情理,希娃妹妹还是快点跟我互换解药吧,然后赶紧找个僻静的角落让他帮你把药敷上,拖久了可是会留疤的哦。再说,你的裤子破了个洞,再不找个地方藏起来,就春光外泄喽,这里可全是男人。”
也不知希娃是被我的话给吓住了,还是迫于白衣人的威信,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瓶子递给我,我拿给医鹤,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无异后,也掏出一包药粉丢给她。
白衣人又叽哩咕噜的朝那些黑衣人说了一通,一个个被他说得垂下了头,接着,收拾起兵器,从哪来的又从哪消失。
“我。。。。报仇你!”希娃咬牙恨恨的。
白衣人若有所思的朝我望了一眼,黑洞洞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抹绿光。扶住希娃,只是轻轻一纵,两人瞬间便消失在我们眼前。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耗尽最后一丝心力,我脚下一软,再也站不住了,倒在医鹤怀里。
“兰!”医鹤抱着我的手紧了一下,随即扯下我伤口处的衣袖,俯身用嘴为我吸出伤口处的毒血。
毒性已经漫延,我感觉头晕晕的,残留的一丝理智让我推了推他,“鹤。。。。不要。。。。”吸了他也会中毒的。
“别说话。”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兰姐!”吴晨星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刚才打着打着曾一度从战场上消失了,见我躺在医鹤怀里,有些不安的跑了过来。
“不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