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夜之后,五毒郎君便频频招苏锦衣侍寝,‘偷香圣手’白玉郎成为了五毒谷谷主男宠的事一时之间在谷中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到谷中避祸的,原本就是些酒色之徒,谷里男人多女人少,日子淡得出水来,那积累的欲望,除了靠右手解决之外,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于是,那些男人一见了白玉郎,便吹起口哨,三五成堆的交头接耳,谈论姓白的兔儿爷在他们谷主床上如何如何地风骚。
苏锦衣只当作没看见,楚云却是尽职尽责的扮起妒妇来,他除了整日嚷嚷要去找五毒郎君大闹一场之外,见了那些在他家院外留着口水偷窥的残暴好色之徒,抄起炒菜的铁锅就是一顿狂拍,没事还弄出一堆黑黢黢的蛊虫在他家门口当看门将军,吓走不少心怀不轨围观解闷之徒。
他这一闹,果然让“丑娘子”金香玉妒妇加悍妇的形象深入人心。
有外人在的时候,楚云对苏锦衣极是恶语相加,凶悍无比。
没人在的时候,每当早上楚云见苏锦衣一身是伤,脚步蹒跚地从五毒郎君那里回来,都忍不住喟叹,“喂,我说你这是何苦呢?”
苏锦衣永远只给他一个略点自嘲的笑。
“你不会明白。”
楚云道,“我是不明白,那个墨九冷心冷性,永远都臭着一张僵尸脸,你到底看上他哪点?”
苏锦衣只道,“我的命是九爷救下的,我欠他一条命。”
楚云冷嗤,“他救了你,你就要这么作践自己来还他?他明明知道你不是五毒郎君的对手,还派你来杀他,他根本就是。。。。。。”
楚云话未完,苏锦衣却喝道,“住口!不许你搬弄九爷的是非。”
楚云气得无话可说,“你这种人真是一根筋,我没法和你待下去。你要待这里你待吧,我走了。”
楚云一甩衣袖就往门外走,却听得身后的苏锦衣道,“楚少侠,我求你一件事情。”
楚云冷哼,“什么事?”
苏锦衣自枕函中取出一只鸳鸯彩锦的香囊,交到楚云手上。
“里面有五毒谷的地形、机关图,把这个交给九爷。还有,告诉他,小心谷里的药人。”
楚云一惊,“你是说,五毒郎君炼了药人?”
苏锦衣点点头,又道,“炼药人的方法非常残酷,先要挑选武功高、体质好的壮年男子,给他们服侍丹铅、石英等多种丹药一年有余,令其体质石化,神智渐失,再用药水煮上七七四十九日。这样炼出来的药人,刀枪不入,有似铜墙铁壁,就是少林寺的铜人阵也比不上。”
楚云又道,“那你知道五毒郎君手上有多少药人?”
苏锦衣摇头,“我目前还无法接近练药房,五毒谷在江湖上崛起也就是这几年的事,炼药人花的时间长,且药人死亡率非常高,因为丹药含有较强的毒性,很多人连第一关就撑不过,能撑到熬制了四十九日还能活下来的,更是极少了。所以我想,谷中的药人最多不会超过百数。”
楚云看苏锦衣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你为墨九做到这种地步。。。。。。”
苏锦衣却道,“楚少侠,于私,在下确实是为了九爷;可是,于公,这也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无数人的性命。在这一点上,九爷并没有错,牺牲我一个人。。。。。。”。
楚云打段了他的话,“东西我替你带出去,话我也会给你带到。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怎么样,都要好好地活着。”
苏锦衣沉默半晌,才道,“好,我答应你。”
接着,小院中便传出打骂之声。
“你这不要脸的贼汉子,被那一群狐媚子贱人勾引去了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被个男人骑在头上,做起兔儿爷来,你让我滇南金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这要是传了出去金家的女婿是个卖屁股的,你还让老娘活不活你?”
“臭婆娘,嚷什么嚷,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这臭婆娘没本事,害你男人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混不下去了,不然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你。。。。。。。,贼汉子,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你?”
“我不知道!你爱留在这里留,若不想留,你就给老子滚回你金家去。”
“好,好,好,你现在是攀上高枝儿了,看不上老娘了。老娘这就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贼汉子,你将来可别后悔!”
“哈哈,老子怎么可能后悔?十八年前就想摆脱你了,收拾你的东西快滚吧,臭婆娘,丑八怪,老子现在看着你那张脸就恶心!呵呵,我倒忘了告诉你,老子最恶心的是和你办事的时候,简直恶心得想吐。”
“你。。。。。。,老娘杀了你,。。。。。。”
一时之间院子里噼噼啪啪,鸡飞狗跳。
“偷香圣手”白玉郎与“丑娘子”金香玉夫妇不和,闹得人人不得安宁,最终的结果是金香玉被“遣送”出五毒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襄阳城,燕府,聚义堂。
燕慕北、燕向南、墨九与华山派掌门冷千秋等人正在议事。
“不好了,盟主,掌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