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答案,更早时,秦绍还说在想象不到早的时候见过我酒窝。他给我打太极,我也懒得理他了。也许真的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也说不定,在最最初,那个算命大师不是说,我23岁时,已种下了因,果终将至么?
10月18日,我的孩子出生。是个六斤多大的女孩儿。秦绍起名叫“秦无伤”。起初我嫌这个名字像个剑客,后来也半释然半默许了。我想这是我们对孩子的美好祝福,伤痕累累过,千疮百孔过,才知晓,“无伤”便是人生最高的愿景了。
59、番外?劫(1) 。。。
卢欣然是我化解不了的一个劫。
2001年,从秦露那里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她和我同在美国念书,可心时时刻刻都在啸天身上。露露一向害羞,和那小子青梅竹马十多年,还没讨上个名分。出国了,却做起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监工,时不时地打听啸天的最新情感动向。
小男孩小女孩,总是喜欢这样,两小无猜得腻歪,却没人出面敢捅破层窗户纸。我也暗暗提醒过啸天,在感情这事上,男人应该主动一点,总不能让小姑娘先开口说那句话。小子却是铁锤般的心眼儿,也不知道是跟我打哈哈呢还是真没想明白男女之事。
有一天,露露哭丧着脸说,啸天被一个叫卢欣然的女孩拐跑了。我有些震惊,一直以为啸天早晚是我妹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攻占下了。露露茫然地说,那女孩儿真的厉害,听说每天像影子一样跟在啸天身后打转,最后啸天举白旗投降了。
自从啸天有了女朋友后,他更少打电话过来了。露露是个矜持的姑娘,一见到他冷落了,自己即便沉闷委屈得不行,也端着不给他打电话。只是每次见着我就长吁短叹一下。我看不下去,瞒着露露联系了一下啸天。没想到这小子以前说话稀稀拉拉的,现在张口闭口都是那个女孩的名字,一说起来跟倒豆子一样还没完了。我不悦地挂了电话,又鼓励露露积极主动一点,向那个卢欣然学习学习。露露一听,更加受挫,索性再也不在我面前提啸天的事情了。
2004年初,我终于完成学业,听说有人买了我们家古宅,我爸没心思处理,让我帮忙看着办,我就提前回国了。好多年没在国内开车,有些不习惯,在露天停车场倒车时,也格外小心。买完东西刚准备取车,却看见一辆白色的奥迪把停车场角落的临时摊位撞翻了,里面惊慌失措地走出两个女孩来。
一个有着浓黑长发的女孩忙着跑向了摊位,另外一个烫着卷的则仔细研究着车屁股的刮痕。
黑发姑娘穿了件纯白色的毛衣,蹲在摊位捡散乱了一地的钥匙,边捡边和旁边的摊主说对不起。摊主是个残疾人,大概在这里配配钥匙赚点养家糊口的散钱。
烫着卷的姑娘远远地走过来,喊道:“卢欣然,怎么办?车后面那两道痕可深了。”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惊诧,特地多看了眼那黑发姑娘。
她站起来,把所有的钥匙都放到了摊位旁,转身和卷发姑娘说:“刮了就刮了吧。”
卷发姑娘似是心理不平衡:“要我说,就得让他赔。什么停车场啊,怎么能随便让人在这里摆摊呢。我看看这停车场是谁家的去。”
卢欣然拦住了她:“算了。车是我的,要闹也是我闹,你先回去吧。”
卷发姑娘冷得跺着脚:“什么倒霉天啊。我说,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不知道这里是停车场吗?”她对着那个吓傻了的残疾人喊道。
卢欣然忽然大声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卷发姑娘不满地看了看卢欣然,又气愤地看了眼摊主,不甘心地走了。
卢欣然低下头,把撞斜了的小桌板方正了之后,蹲在旁边跟摊主说道:“大叔,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对。以前我也摆过摊,跟我妈俩在老家小学门口卖贴纸啊笔芯啊什么的,天越冷生意就越不好做。每天还得防着学校小卖铺的人出来赶我们走。知道您不容易,刚才那人说话您别往心里去。”
摊主还是个哑巴,比划了下手,表示不在意这事情。
我看她白色的长毛衣已经蹭上了小桌板上的机油。她倒也不在意,揩了揩后,说:“大叔,以后我家要配钥匙,指定到您这里来。”
我在国外见过不少暴发户的孩子,大多是被父母送到美国镀个金的,碰到问题总喜欢拍钱出来解决,像她这样已经比较少见了。
我拿出车钥匙打算走人,没想到她忽然跑上来,对着我说:“那个……你会开车吗?”
我终于看清她长什么模样了。眼睛占了几乎一半的脸,该说她的眼睛大还是脸小呢,总之长相令人印象深刻。
我环顾了四周,确定她问的人是我,便说道:“一般在这里的人都会。”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也不一定,我就是个例外。你能帮我把车停进去吗?我怕停在这里,后面的人不好取车。”
我有些好奇:“你有车但不会开车?”
她不情愿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多人有钢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