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活太无趣,一张天除了吃鹿奶,给妈妈喂点吃的,一整天只剩些跟着鹿群到处睡觉。
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兴致来了,凌晨一两点才会醒过来,摸黑喝奶。
也不知道是九溪鸣幸运,还是鹿群寻人能力强,在野外生活了三个月后。
一座恢宏高大厚实,一看就能当成景点开发的城墙出现在九溪鸣的视野中。
建筑类型和华夏有点相似,都是一个大墩子中间开城门,在墩子上建两层钟楼,再从墩子两侧向外延伸出城墙。
远远看着城门的九溪鸣有一种自己穿回华夏古代的错觉,但等自己听到那陌生的语言,却又被现实敲再了脑壳上,让她眼眶红红。
黑晶覆盖体表塑形,没过几秒,一个五官硬朗,鼻梁高挺,身材健硕,却又能让人看的出来与鹿背上的女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穿上事先准备好的破烂衣服,又给九溪穗源换上一件白灰色的布衣,牵着给自己找的鹿妈。
向鹿群挥挥手以示告别,九溪鸣慢悠悠走向了城门。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在内景里与意志学习本土语言,九溪鸣已经能做到无障碍交流,并大致记住了本土居民语言与行为上的的忌讳等。
顺着土路前进,没多时,几个面色蜡黄,蓬头垢面的男女出现在土路的尽头。
几人的面色蜡黄,神色憔悴,一身的尘土,应当是簇新城被毁后侥幸存活的人。
“那后生,你是要进城吗?”
听到声音的九溪鸣抬头看向距离自己还几十步远的几人,神色有些许警惕。
“你们要干什么!”
面色白皙,是个犊子,白天就敢大摇大摆的就带着家里人走小路进城。
心中了然的男人,等到两边人的距离稍微拉进点后才道:“别怕,我们是簇新城逃难来的,我们只是想跟你搭伙进城而已。”
“可以!”
等到九溪鸣走到土路的尽头,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真实人数。
近三十人的队伍,近半的人都面色蜡黄,神色憔悴,只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才提了几件武器,但看那神色散漫的样子有几分战斗力真不好说。
等到九溪鸣走进,男人看了看鹿背上鼓胀的布袋,神色顺便变得有些僵硬,神色也变得有些忌讳。
看着主动为自己让开身形的男人,九溪鸣没多说什么,径直与男人擦肩而过。
“嘿!那个刮撬,来这里。”
看着向自己招手的女人,又看看她身旁鼓胀的包裹,九溪鸣的神色了然。
刮撬,是指在战场上搜刮死人财物的一群人,因为长时间接触死人,难免沾染些病菌啥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就被大多数人所忌讳。
来到女人的身旁,九溪鸣一屁股做了下来。
“我叫水泽杏,你可以叫我杏姐。”
伸手与女人的手握在一起,九溪鸣开口道:“我叫九溪鸣茑,你可以叫我鸣茑,这是我姐九溪鸣源。”
相互介绍一下自己,两人便不在多说,也不过多询问,保持距离的同时也默契的相组成一个小团体。
没过多久,九溪鸣就看到周围许多人开始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进城。
九溪鸣也抓紧将母鹿扶起,跟在了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