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打心里想疼你。”他终于把话说完,随即挣扎着凑上去,允诺般地在她嫩脸上亲了一记。
“放肆!你敢这样嫌弃我女儿,还轻薄她?!”大爹终于爆炸了,抡着断了一半的扁担冲过来,高高举起,又要狠狠打下去时——
“爹!不要!”季月用力抱紧慕容开,身子也伏在他身上,豁出去似的要保护怀中比她强壮百倍的男子。
那半截扁担硬生生煞住,大爹额上青筋全暴出来。他哪舍得打自己女儿?偏偏这个傻女儿又一个劲儿的要护住那个该死的少将军。
“罢了!”大爹气得把扁担一摔,狮吼了一声,转向大步离去,每步都踏得山摇地动一般,“我再也不管你了!随便你!”
寒风中,大爹的背影好像燃烧着一团火似地远去。泥地真的很冷,他俩的衣物也不够厚,但紧紧抱着彼此,暖意就够用。
“我救完人,赶着回府找你,结果他们说你走了。”慕容开吻着她犹有泪痕的脸蛋,低声道:“这么不听话,不是要你乖乖等我回去吗?”
“我从没听话过呀。”季月咬着唇。虽然搂紧了心上人舍不得放,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你去救表小姐了,我又何必……”
“蛮子就是蛮子,讲话都听不懂的。”他口气虽凶,但抬手抚摸她脸蛋的动作却好温柔。他的掌心有长年练武留下的茧,粗粗的轻磨过她柔嫩的颊,“我早就讲了,我是去救景先生。表小姐易容躲过了,她还能去搬救兵呢,没你想像中的那么柔弱,还需要人打救。”
“这下子好,又美又能干,你不就更忘不了她了?”有人闷闷地说。
“是啊,她就是千般好、万般好,但我还是赶着回来找你。而且挨了大爹一顿痛揍,疼死了。”慕容开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爹这回真是气疯了,往死里打;我不知道他有这么大力气。”
“我爹宰牛宰羊、扞面担柴一辈子了,他手劲儿可大,不是开玩笑的。”季月挣扎着要扶他起身,“我扶你回去躺下,顺便找钱先生来看看——”
“钱先生是看马的大夫!你还是把你夫君当畜生?”慕容开哭笑不得。
季月已经半跪起来,听见“夫君”二字,她怔怔地发起呆。
她能这般称呼他吗?他怎么当她夫君?
“又怎么了?”
“我不能嫁你呀。”她抬起明亮双眼,定定望着他,“我不爱住京城,不爱漂亮衣服、戴珠花,我也没法像京城的姑娘们那么端庄秀气……我不行,真的办不到。”
“反正你试过了,办不到就办不到,那我也认了。”他踉跄着起身,摸摸自己阵阵发胀的后脑勺,静待一阵晕眩过去,才能迈开步伐,“现在那些都不打紧了,先回去再说。我真要休息一下。”
慕容开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身旁人儿没有跟上来。一回头,她还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发呆。
夜风强劲,吹得她发梢翻飞;暮色渐浓,早早出现的明星在夜空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她的神态有着迟疑跟犹豫,明眸略略黯淡。
怎么办?她不是他一早设想的梦中之伴,连边儿都沾不上。她努力过了,但她只能是她自己。
但慕容开心底却是雪亮。某个遥远人影早已淡去,成了一抹几乎分辨不出的痕迹。
他就是要她。
“快点过来。”他张开双臂,霸道下令:“到我怀里来!没有你,我怎么回去?”
薄淡星光下,她看见了他眼底的坦荡与真率,再无任何阴影。
那她也不管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算他跟她倒楣!
巧足移动,温暖的身子投入他怀中。两人随即紧紧相拥,牢得像是黏成了一个,分也分不开。
咚!堆得一人高的草堆后,不放心的大爹去而复返,躲着偷看。此时忍不住怒冲冲地模糊咒骂,还坏脾气地重踢了栏杆一脚。
女儿没出息,这他认了。但要是少将军敢再让她掉一滴泪……
那可不是扁担就能出气了。他会把菜刀磨利,好生准备着!
但他还是让她哭了。只是,大爹可不知道。
“别这样……呜……”
娇软无助的申吟回荡在斗室内。外头虽是西疆的苦寒冬夜,但火炉烧得旺旺的,房间里暖洋洋。有人给剥得只剩亵裤,光裸着身子,却一点也不冷,甚至热得有点沁汗。
男子粗硬的大掌由后往前捧住越发丰满圆润的雪ru,恣意揉捏着,还坏心地在她耳际低声道:“噍,明明更大了,就是有孕的样子。怀着我的种,还敢瞒着我跑得远远的?”
“没有……故意瞒你呀……”他指尖的茧磨弄着她敏感的ru尖儿,逗玩得挺翘红润,让她又舒服又难受,只得仰起火烫的小脸,往后靠在他肩头,无力地辩解着:“我以为……回去的信差……会对你说……”
“别提那个没用的信差了,要他传口信,没一次传到。问西疆的消息,也啥屁话都说不清楚。大概是给大爹恐吓过。”慕容开另一手往下移,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光滑腹部恣意抚摸着,满意极了,“你的肚子争气,快多生几个,馋死我爹跟我娘他们。”
季月突然转过脸,氤氲春情的眼眸眨啊眨地望着他。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那红嫩的小嘴儿就在眼前,慕容开忍不住凑上去咬住,火辣辣地讨了个长吻。两人的舌尖儿翻腾交缠,难分难舍,吻得她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