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在外间便听到内堂里张之极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s
能这么大声的骂人,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
大夫也从内堂里走了出来,“张老将军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人也醒了过来,暂时是没事了,我再给开张补血的方子,回去一定要静养,千万不要再动怒了。”
他的话音落下,张之极也走了出来。
左辞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张之极,他刚才也看了眼他的伤势,那伤口不小,也流了不少血,这大夫这般妙手回春么?“张老将军,你没事了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之极抬手轻轻按了按包扎伤口的纱布,“头倒是还有点疼,不过没有大碍。”说着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把那小兔子崽子抓回去。”
左辞赶紧放了银票在桌上,让人在这等着拿药,自己迅速的追了上去,“我已经让司空带人过去了,肯定把王爷带回府上,张老将军你还是先回家养伤吧。”
“不行。”张之极摆了摆手,“张家就没有这样的规矩,敢招妓,看我不打死他!”他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左辞,有点窘迫的低声问道,“那个……我那外孙媳妇儿还不知道吧?”
左辞哭着脸,“王妃已经知道了。”他说着想起什么,“而且王妃现在正要雇马车走人了,要不这样,我先送你回去,你拦住王妃别让她走,我和司空把王爷带回去?”
张之极脸色难看,半响也只能叹了口气,左辞他们到底是下人,裴子墨要是执意要走,他们也没法拦,看样子确实只能他拉下这张老脸去拦了。
左辞把张之极送回王府,却不见裴子墨,一问才知道她片刻之前出了门,不过好在只有她一个人出门,“张老将军,王妃要走,肯定会带上凌珞的,你也别到处跑,这样你去守着凌珞。”他说着把张之极扶到了凌珞的房间,“你就在这歇着,我出去找人。”
张之极有些无奈地闭着眼睛靠在榻上,以前白锦夜从不让他操心,怎么就在这婚事上,没个顺心的时候呢。
左辞出了门,让寒羽在这好好守着,又吩咐他如果裴子墨回来,一定想办法让裴子墨先不要走,随后又找了张府的管家,让他时刻注意下张之极的情况。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明明伤得那么重,怎么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了?
左辞回到月舞楼,却见那边月舞楼报了官,如今复州府丞正和司空对峙,他和司空商量下,眼下也没时间再耽搁,便着人拉开了府丞,硬闯进了月舞楼。
可是他们把月舞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白锦夜。
任月舞站在府丞身边,哭哭啼啼的控诉,说她们打开门做生意,谁愿意来她们也不能赶人,那张公子来这里也是张公子自己来的,如今人已经走了,去了哪她们也不知道。可是张之极先来闹事,左辞和司空又带兵来围住月舞楼,是不是见她们姑娘家家的好欺负,让府丞为她们做主。
府丞哪受得了这个,当即答应了下来,承诺一定会给她们一个说法。
没找到人,左辞和司空也没办法,只好先撤了兵。
府丞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张府,说是要找张之极了解情况。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裴子墨回来,左辞便赶紧走过去,“王妃,你回来了。”裴子墨扫了他一眼,“嗯,我去雇了马车,明早启程,正要找你说寒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