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手术最困难的部分莫过于肺动脉主干。一般的医生不见得能做到完全根治的地 步,而宙斯会提出要东方崩云操刀的要求,表示对东方崩云医术的肯定,同时,也代表 患者的病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樽月看著崩云,问:“你想怎么做?”
接受与拒绝是同样困难的决定。
崩云若拒绝手术,患者很快就会死亡,而遭受丧妹之痛的新上任宙斯,还不知道会 有怎番可怕的举动;也许发动一次世界性的战争也不一定。
倘若崩云应允这次手术,崩云便必须单枪匹马到“宙斯”的纽约分部去,而崩云的 安全就成为“四方罗刹”最担心的问题。
若宙斯信守承诺也就罢了,万一宙斯扣住崩云不放人,远在台湾的其他三人根本远 水救不了近火,少了“冷面罗刹”,四方罗刹也就不再完整了。
此时他们的处境进退两难。
“崩云?”北堂千雪亦看向东方崩云,端看他如何做决定。
东方崩云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他向来不是个会接受威胁的人,而且 ,要找他操刀还必须付出庞大的代价,如果宙斯知道要他动刀的行情,就应该知道,除 了不能将七星交给独立国协外,他还会收取其他的报酬。
没错,他心中是有个打算。
三年前“宙斯”中曾有人为了毁了樽月而打魅罗的主意,结果害得魅罗中了一枪, 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这回,他要这件事的主谋得到应得的下场。
“我想──”
东方崩云正要说出他的决定,一个爽朗悦耳的声音硬是杀风景地插了进来,完全破 坏了严肃的气氛。
“嗨!大家都到齐啦?这么说,又是我迟到最久啰?”听见这个乐天又聒噪的声音 ,东方崩云的俊脸迅速沉了下来,转过身,眼光凌厉的盯住刚进门的南宫涛。
“南宫涛!”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囗。南宫涛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倒楣,一早就踩到东方崩云那个地雷。
“怎么啦?昨晚欲求不满是不是?”他随囗回了一句。
虽然已经清楚的接收到崩云不悦的高压电,不过,他跟崩云相处的时间也不只一天 两天了,别人或者会被他的怒气吓得腿软,不过,他南宫涛可是一点都不会受他影响的 。
“你还敢提昨晚的事?!”该死的!如果不是南宫涛这个多嘴的家伙,他今天的心 情也不会这么糟。
“昨晚?”南宫涛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好一会儿,他才猛然醒悟过来,暧昧地笑道 :“哦,对了!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带了一个和你分别很久的‘老朋友’去看你,怎么? ‘玩’得愉快吗?”
“老朋友?”樽月扬起眉。
他记得崩云在进入组织后,除了与医学院里的一位学长还有联络外,没再与谁有过 联系,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埋葬他的过去——那么,这个“分别很久的老朋友”是打哪里 冒出来的?
“什么老朋友?”北堂千雪也兴致高昂。
哇!没想到像崩云这么孤僻的人也有老朋友啊才到底是何方神圣?
东方崩云别过脸没有说话,而天生静不下来的南宫涛立刻为“友”喉舌,义不容辞 的善尽广播、渲染之能事,尽其所能的夸大其词。
“是一个叫做寒芷熙的大美人儿!芷熙是我的网友,她说崩云是她的初恋情人,又 因为美人儿的爸爸生病了,需要崩云替她父亲开刀,所以呢,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 上天,干脆就趁著她回到台湾来的机会,让他们见上一面啦!”
“真的吗?”北堂千雪听见这个惊人的内幕,霎时,眼睛都发亮了!“还有没有什 么内幕消息?别小气,全部说来听听!”
没想到这个“冷面罗刹”也曾经恋爱过啊!
“寒芷熙?”樽月的反应就与小涛和千雪大相迳庭了;他微蹙起英挺的眉,并没有 将这件事情等闲视之。
“小涛,她结婚了没有?”
南宫涛一怔,大笑道:“当然还没有啊!”
他可不会没事去向一个有夫之妇大献殷勤。
“没有?”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