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紫鹃被吓出眼泪。
“芷熙——”尚蓉也呜咽出声。
“她必须立刻送医!”还有时间哭?真服了她们了。
他没好气的掏出行动电话,拨了电话给雪山救难队,要他们派遣直升机过来。十分 钟后,救难直升机飞了过来,一行人便将芷熙送到最近的医院做检查。
直到三天后,寒芷熙才知道他叫做东方崩云,台湾人,而且正巧是父亲工作所在地 ——纽约圣诺尔医院的心脏科新进医师,一个年仅二十岁便拥有医师执照的优秀医师。
“芷熙,你吓死我了!”寒俨坐了十八个小时的飞机飞到北海道,探视动完手术, 由加护病房移回普通病房的宝贝女儿。
他不该心软答应芷熙到北海道滑雪的!他脸色惨白,自责不已。
“对不起……”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害大家忙成一团,这都是她的错 。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寒俨心疼地轻抚女儿的及肩长发,安抚道。
幸亏芷熙遇上了东方崩云,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心脏科督师,懂得最专业、最完善 的处理方式。
因为北海道医院的院长正是崩云医学院的学长,崩云取得了院长的同意,并且通知 了他后,在北海道成功地为芷熙动完心脏手术。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芷熙愧疚地低著小脸道歉著。
“你这孩子……”
他又怎么能怪她?先天性心脏病一直折磨著她,使得她到了十七岁也不曾快快乐乐 地玩过,她一向乖乖的在他严密的保护下成长,可是,他知道女儿也想自由的四处翱翔 ,只不过为了避免他担心,始终不曾提起……她是这么贴心,他又如何能责怪她?
“芷熙。”她抬起头,翦水双曈望向他。
“这几天你玩得高兴吗?”
芷熙笑著点头。“玩得很高兴,爸爸。”
寒俨终于露出笑容。“只要你高兴就够了。”
“谢谢你。”她总是让爸爸担心,但是爸爸却从没有怨言。
寒俨摇摇头。“不要这么说,我们是父女,不是吗?”
“嗯。”她笑了。
寒俨再度揉揉她的发丝,道:“我后天一早有个手术,不能不赶回纽约,而你才刚 动完手术,最好不要长途奔波,你就暂时住在这儿,两个星期之后,爸爸再来接你回家 。”
“我知道了。”
“我会替你请一个特别护士,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联络,身体如果不舒服要告诉崩 云,不要强撑,知道吗?”
“我知道了,爸爸。”
“叩叩叩!”门虽然没有关,但是崩云仍礼貌的敲敲门板。
“打扰了。”他走了进来,朝著寒俨点了下头。
见到东方崩云走了进来,寒俨起身由衷地道谢:“谢谢你救了芷熙。”
“应该的。”他是个医师,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我有点事必须赶回圣诺尔医院,芷熙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我明白。”他淡然回应。
寒俨再看了女儿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东方崩云走到床边看著芷熙,十分机械化的问:“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 舒服?”
因为调休的关系,他有将近一个月的长假,因此选择到北海道滑雪,没想到这桩偶 发事件让他的假期彻底泡汤了,还得被学长敲竹杠——顺道兼任北海道医院心脏科的代 理医师两个星期。
芷熙看著东方崩云俊美的脸,忍不住想起在滑雪场相遇那天,她心脏病发时靠在他 怀中的片段记忆,不由得涨红了双颊。
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她不能否认,在她注意到他时,就觉得心中好 像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在滋长,这是过去十七年里不曾有过的经历。
这是不是一见钟情?
好半晌,她就这样望著他,心中一直重复著这个疑问。
东方崩云冷眼瞧著芷熙,她眼中的迷恋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他不知道在多少女人 眼睛里看到这种情绪,早练就了视而不见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