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缊添比向风晗哲,“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和他前妻分开啊。”他得弄清楚情况,才能决定是否完全摒除反对他与凝儿交往的成见。
面对众人询问的视线,风晗哲望向心上人仍未打开的房门,极希望此时她能陪在他身边,用她的温暖淡化他回忆过往的沉重悲伤。
深吸口气,他望回三人,不再迟疑地说话:“这事,凝儿已经知道,我没结过婚,翰翰不是我的亲骨肉……”
在他娓娓低诉翰翰身世的同时,安凝儿正趴在床上,心里又气又心疼的埋怨着风晗哲。
他们早已是一体的,遇到事情,两人应该一同面对,结果他都已经因为康利而受伤,竟还瞒着她,他担心她,难道她就不担心他?
最让她生气的是,他居然想让她以为他不爱她,以此逼她离开他,只因他怕两人的牵扯会为她招来危机,可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对他的爱不够坚定,因他刻意制造的误会伤得无法再爱他时,他们将会遗憾的分手?
她了解他想保护她的心,但他一味的隐瞒,认为将她从他身边推开才是保护她的方式,仿佛她是他的累赘,要她怎能不气?
她想当的是他的心灵支柱,是能与他祸福与共的伴侣,而非累赘他懂不懂啊?
“笨晗哲,老是说人家呆,你自己才呆。”她喃喃抱怨,把枕头当成他,用力打好几下。
她决定不理他几天好处罚他,让他明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有与她划清界线的念头。微噘小嘴打定主意,她却忍不住偷偷担忧,不晓得他的手伤得如何,被缊添打的那一拳还痛吗?
两天后,风晗哲决定主动去找康利,要他签下不能伤害他最亲近之人的切结书,这两天,翰翰有言亦若照顾很安全,凝儿早晚有人接送也很平安,然而与其提心吊胆担心他不知何时会找他们麻烦,几经思考,他决定找他把话挑明,要他保证永远不会对翰翰和凝儿不利。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先到安家一趟,希望能由安家窗口见到凝儿一面。
她还在生他的气,这两天完全不接他的电话,他只能夜晚开车到她家楼下,看着她偶尔经过窗边的身影,在外头守护她,等安缊添下班回到家才离开。
前些日子他听她提过,她这期的小提琴课昨天告一段落,今天她应该会在家,他想见她一面,稍稍填补这两日想她想得紧的渴望,再去处理康利的事。
车子快到安家巷口之际,风晗哲顿时察觉出不对劲,后头那辆黑色轿车似乎从之前就一直跟着他,猛然意识到跟踪者是谁,他迅速在巷口前横打方向盘,车子以惊险但漂亮的弧度横身阻挡住后头的车。
黑色轿车紧急煞住,他则已下车走到黑色车子旁。
“果然是你,康利。”他瞪视驾驶座上的人,心中暗怪自己太大意,竟让这家伙跟踪到这里来。
“呿,没想到会被你发现。”康利撇嘴低啐了口,下车语出嘲讽,“怎么?怕了吗?怕我跟踪到你正要和什么重要的人见面,拿对方来要胁你?”
风晗哲冷声回道:“你休想伤害我身边的人,原本我想晚点去找你,既然现在碰面,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我要你签下不能伤害我最亲近的人的切结书。”
他嗤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不顾我的请求解聘我,更四处散播我强行收取红包的消息,让我在这行混不下去,现在竟敢妄想逼我签切结书。”
风晗哲用力挥开他的手,“散播你令人不齿行迳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你,我今天前往毛遂自荐的两家大医院,怎么可能知道我私下收礼的事,拒绝让我在他们医院服务?”他怒声反驳。
以他在唐氏医院待过的亮眼资历,到任何医院谋职都不是难事,谁知居然遭到拒绝,这不是风晗哲搞的鬼还有谁?
颜面尽失的他气愤的欲找风晗哲算账,前往他的住处时凑巧瞧见他要出门,便尾随他,打算查出他想见谁,再将报复转到那人身上,让他的痛苦加倍。
现在这家伙死不承认对他落井下石,更想要他签下切结书,他想得美。
“那肯定是有人早看不惯你既没医德又没格调,出来仗义执言,给你该有的教训罢了。”
“可恶,你还敢说风凉话。”怒火攻心的他,伸手往口袋抓出利器就扑向他。
风晗哲眼光在的瞥见他手中闪过的亮光,警觉的闪过他右臂的挥刺,不料他左手亦暗藏一把小刀,他闪避不及,脸颊被划出一道细痕。
“晗哲!”一声惊唤随风传进他耳里。
他心惊的转过身,“凝儿,”看见他惦念的人儿惊慌的就要跑向他,他长腿踢开朝他再次展开攻击的康利,紧张的奔上前揽住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要去买东西,没想到会看见康利袭击你,天啊,你受伤了。”
她急忙拿手帕拭去他右颊上的血痕,眸里满是担忧,晗哲为了让大家提防康利,将他的档案照传给大姐和云天他们,缊添拿给她看过,她认得他。
风晗哲一句他没事的安抚还未出口,康利不怀好意的声音已响起,“想不到这位美人认得我,你是我喜欢的型,不如当我的女朋友你觉得如何?”
“你给我离凝儿远一点,别打她的主意。”他护卫的揽紧她。
康利了然的眯眼看他,“她是你的女友吧,有这么标致的女人,难怪你会这么紧张,要我签什么切结书。”
安凝儿暗吃一惊,风晗哲他签切结书?
风晗哲神情一凛,附在她耳边交代她上他的车,随即走向康利,“你如果签下切结书,我就不向媒体公开你收黑心钱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