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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学习与魔药17（第3页）

互相打过招呼后，格兰杰先生就很好奇地跑去找赫敏问东问西。

“你是说，这些魔药可以让我重新长出头发和牙齿？”格兰杰先生很是惊讶。

“不对，爸爸，这些药剂是生发药水，那边的才是生骨灵。”赫敏对于凑过来的老父亲有点不耐烦。

格兰杰先生很受伤，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女儿也不乖了？于是他决定逗逗赫敏来加深父女感情。

结果温德尔勋爵开始作死：“明明就不是你制作的，你在这看得这么起劲有什么用？”

赫敏果然炸毛了，她抿着嘴，仿佛麦格教授附体，准备开始教育老父亲。

但是奥克斯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又顺毛捋了捋，安抚了下来。

“是的，这些药剂可以生发，它们就叫生发药剂，”奥克斯说，“而生骨灵，记得吗？我的骨头就是喝这个长出来的，生骨灵确实可以帮助长出牙齿，因为牙齿和骨头的主要成分都是羟基磷酸钙。”

奥克斯看到温德尔勋爵的眼睛越来越亮，生怕这老小孩犯浑，又补充道：“不过你必须在专业指导后才能使用。”

格兰杰先生很是感慨：“真是神奇的魔法啊，我想你知道的，女王的子民一直饱受头发和牙齿困扰。”

“地理环境，生活习惯，等等等等，”格兰杰先生笑嘻嘻地继续说，“当然这也是咱们家的立身之本。”

“哦？实际上，不列颠人的脱发和牙齿问题和你说的原因关系不大。”奥克斯的表情很是玩味。

“嗯？小先知有何高见？”格兰杰夫人这时问道。

“是因为核污染，女士，”看到格兰杰夫人嗔怪的眼神，奥克斯改口：“我是说因为核污染，莫妮卡。”

“你一定在开玩笑吧，我们又没有生活在巨熊的切尔诺贝利。”格兰杰先生还以为是在分享笑话。

“不列颠的核污染虽然没有像切尔诺贝利一样声势浩大，但是它源远流长啊。从1950年到2023年，不列颠的核污染从来都没有认真处理过，比如Fr和Lr106都是直接排放的，总量可比切尔诺贝利大多了。”奥克斯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格兰杰先生笑不出来了：“你认真的？”

奥克斯继续放猛料：“再过十年，也就是98年左右，mi5就会对英国核污染公司发起秘密调查，我还记得报告上说根据仓库管理记录，97年到99年，每个月都有超过一百公斤核废料原料在简单处理后直接排放，其中至少百分之二十是pu。”

“天呐，”格兰杰先生不敢置信。“等等，你说mi5，你连特工的机密都能预言吗？”

“你忘了吗小熊维尼，我可是牛津硕士，像核污染这种不算机密的机密，归档的第二天我就能拿出来读。”奥克斯笑着说，这就是老院长给他的一点小特权。

格兰杰先生连小熊维尼的称呼都顾不上了，连忙问：“所以你确定我们的生活用水里都有核污染吗？”

“很抱歉，污水处理厂可没有能力处理核污染。”奥克斯回答道。

“那我们的内阁和首相呢？”格兰杰夫人脸色也不对了，“这么多年，他们什么都没做？”

“很遗憾，是这样的，”奥克斯摊摊手，“核污染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业问题，它牵扯到了欧洲盟国，布鲁塞尔，美利坚，苏维埃，这是一个政治问题。所以，很遗憾莫妮卡，处理核污染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位首相都显得过于有魄力了。（文官黑话，指可能会让大臣的党派丢失大量选票）”

很多人对首相大臣们有误解，认为虽然他们不但私德败坏而且愚蠢短视，但内心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对于大臣们而言，个人利益大于党派利益，再大于国家利益。

如果用道德标准来评价的话，从丘吉尔开始几乎代代首相都是卖国贼。丘吉尔签了《英美联防协定》，还贱卖了所有不列颠在美的优质企业，用殖民地换旧战舰。撒切尔也不遑多让，她把不列颠唯一的直升机生产工厂低价卖给美利坚以求国际上对她的支持，当然我们的地盘也是这么拿回来的。

“那媒体呢？我们是言论自由的女王子民，他们怎么不说话？”格兰杰先生在努力地寻找奥克斯话语里的漏洞，尽管他知道他已经相信了。

“bbc说他们能不受十号的影响保持中立，你不会真信了吧维尼。”奥克斯笑着说，言论自由本来就是个笑话，“塞拉菲尔德的一切报道都是管制的，比起问题本身，还是处理提出问题的人更简单。”

格兰杰夫人差不多也都相信了，她语气很尖锐：“怪不得那些大臣们每年都花费那么多时间去旅游。”

奥克斯不想看到格兰杰夫人过于伤心：“莫妮卡，其实也有官员对此做出过努力的。”

“比如？”

“嗯，呃，”奥克斯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2001年有个地方发言人，警告人们不要在排污口下游的水里游泳，否则后果自负。”

“谢谢你的安慰！”格兰杰夫人没好气地揉揉奥克斯的头发，“我去给你们做饭了！”

格兰杰先生也露出勉强的笑容：“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魔法。我去帮莫妮卡做饭了。”

奥克斯感觉他的背影有股莫名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