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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洲,浅醉楼。
陆竟炀给蔺时冉和秦棉安排好二楼的雅座,便同越溪一起去打探消息。
蔺时冉故地重游,这地方可是来过两次,熟悉的很,自己在这里救过一个姑娘,替她扮成瘦马去了南商军营。
蔺时冉抚着栏杆,看着一楼的歌舞,有些出神。
“冉冉,在看什么?”
秦棉顺着蔺时冉的目光看了过去。
“原先偷着来宛洲找陆竟炀,进过这浅醉楼,楼下那个女子好熟悉啊,我便是替她去的南商军营。”
秦棉道,“若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又做回老本行了?”
蔺时冉摇摇头,“奇怪,当时她叩头谢我,说是终于可以跟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了。她应该不是主动做回这老本行的吧。”
两人走下楼,照样以送胭脂为由,进了那女子的房间。
蔺时冉开口唤了一声,“倾桦娘子。”
那女子见是蔺时冉,过来福了一礼,“恩人娘子。”
蔺时冉把她扶了起来。
“娘子怎么又入了浅醉楼。”
倾桦的眸中霎时染上一丝猩红。
“娘子救过我,奴也不好骗娘子。”倾桦看了一眼蔺时冉旁边站着的秦棉。
“我二人是姐妹,倾桦娘子但说无妨。”
倾桦请二人坐下,又关紧了房门。
“那日娘子救奴出了浅醉楼,奴本以为可以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确,我们也成了婚,可不久前,夫君却因为染上了烟瘾,将奴又卖回了浅醉楼。”
倾桦的两行眼泪不自觉的而流下。
“烟瘾?”
秦棉递过一方帕子。
“是,这烟土顺着南商到了宛洲,宛洲的富豪十分享受,自然,他们有钱,能供得上抽一辈子。而奴的夫君只是个铁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去买烟土,这东西,沾上了便戒不掉。于是,他便把我卖了,去换烟土。”
蔺时冉和秦棉对视一眼,这倾桦娘子真是命运凄惨。
“倾桦娘子与我也算有缘,莫不如,我替娘子赎身吧。”
“娘子已经帮了奴一次,奴不能再劳烦娘子了。明日是玲珑坊的花魁赛,奴已被派去选花魁。
若拔得头筹,便会送到南商楼小将军的府上做姨娘。若是没拔到头筹,也会送到其他人府中,如今,玲珑坊是宛洲有钱人吸食烟土的集散地,随便哪个屋里都是有钱人。”
楼小将军?那个油腻男?
“娘子说,玲珑坊是宛洲烟土的聚集地,烟土在那里交易么?”
“现在宛洲的人都知道此事,只不过是宛洲衙门不上达天听罢了。至于交易,也都没有掩饰,在玲珑坊更是摆在明面上。”
秦棉气恼道,“真是无法无天!这些人不顾北晟律例么?”
蔺时冉叹息,“宛洲远在边境,不如天子脚下,律例自然会被放在一边。”
蔺时冉灵光乍现,问道,“明日的花魁比赛任谁都可以去看么?”
“浅醉楼大堂有卖手令,持手令者可进。”
“原是如此。谢过倾桦娘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