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秋田温柔的拉开她的手,保持距离。
在抵达庐州,按计划追查祝堡主父子前,事先已对庐州的情势有深入的了解,利用郎秀英接近朗家的计划早就订好的了,所以禹秋田按计行事,一直就利用这位荡女,不曾动过感情,没有情哪有爱存在?
郎秀英的热情和欲望,投错了对象。
“我是一定会离开的。”禹秋田脸上毫无笑意:“提早而已。郎姑娘,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浪费你的生命了,一个女人,不断追求情欲终非了局。”
“咦!你……”郎秀英一看他的神情不对,接触到他冷森的眼神,不自禁的发出惊讶的叫声。
“你朗家有财有势,可能你还没发觉,这种不法手段获得的财势,得来容易散的也快的。你很美,很迷人。青春美貌是你的财富,时间却是你的仇敌。财富是会消散的,仇敌会永远跟着你。时间到了,财富散了,仇敌会让你成为人老珠黄,不再迷人的普通妇人,那时,你的日子将十分难过。我是京都人,我不会在这里共享情欲之欢,那种误人害己的事,做了我会后悔。”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这些老掉牙的劝告,纯粹是胡说八道。”郎秀英爆发似的大叫:“如果我不让你走呢?我一定可以办得到。”
“你办不到,所以你好来好去让我走。”
“你……”郎秀英情急转怒,伸手急扣他的腕脉。
禹秋田知道对方的心意,及时缩手推凳而起。
“你并不聪明。”他微笑:“连那位比鬼更高明的小姑娘,也奈何不了我。对一个男人用强,真是愚不可及。请回城去吧!小心鹰扬会的人把你带往扬州花花世界。”
“咦!,你……你怎么知道鹰……鹰扬会?”郎秀英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像是中邪。
“所以我说你并不聪明呀!”
“我……我恨你!”郎秀英突然尖声大叫,扭头向外地:“原来你是鹰扬会的人……”
语音摇曳,逐渐去远。
“主人,淮备就道吗?”厅外出现扮成老汉的北人屠,怪声怪调请示:“把她吓跑了?”
“女人。”禹秋田摇头苦笑,举步出厅:“可有消息?”
“是乘船走的。”北人屠说:“栖霞幽园的人,已经追下去了,应该是以八表狂生为目标,与我们无关。”
“我们也追。”离秋田下了决定:“鹰扬会的人也是乘船走的,两者之间,一定有某些干连,虽然并没走在一起。”
“如果他们在半途打起来,可以省掉我们不少事。”
“也可能半途化敌为友。祝堡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在中原实力不足,他可以不计较八表狂生临危遁走的仇恨,转而借助鹰扬会撑腰。所以咱们如果追上去,很可能与他们两方的人拼老命,必须特别当心。”
果然被他料中了,祝堡主已和八表狂生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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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县是一座小城,但却是巢湖地区物产的集散地,商贾云集,市面相当繁荣,同时也是地方的要冲,水陆交通的抠级,在这里侦察几个老江湖的行踪,倍感困难,人生地不熟,更是难上加难。
千幻夜叉与北人屠都是老江湖,可是以往不曾来过巢湖地区。禹秋田更是精明的江湖猎食者,经验更为丰富,但也对巢湖地区陌生,在这里找不到朋友帮助。
四人在巢县附近分头打听消息,在茫无头绪中迫寻线索,花了三天工夫,依然毫无所获。
转眼又过了三天,禹秋田只好承认失败,不得不放弃追寻,断了的线索必须另行布置。
达天晚膳时分,四人在客店的小食厅进食,神情都相当沮丧。
小食厅食客稀落,店伙们乐得清闲,没留下店伙照顾,这间客店的旅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都在住房内进食,食厅很少有人光顾。
“奇怪!这三批人怎么可能全都不经过巢县?”北人屠像在自言自语:“从上游来的船只,不可能不经过这里,难道在湖中沉没了?”
“船沉了也淹不死他们,反而暴露他们的行踪。”千幻夜叉说:“老天爷也好,水怪也好,都是势利鬼,不会弄沉他们这种人的船。可能他们都不在这附近停泊,我们在这里查白费工夫。”
“祝堡主父子,今后的藏匿处将更为隐密,要找他不是易事,但我非找到他不可。也许我得重返太原,耐心的从他亲友处找线索。”禹秋田并不灰心,无意放手:“我不急,天网恢恢,他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