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园还挺大,荷花池在中间,一池的荷花荷叶在夕阳的照射下煞是好看,落日色彩熏染模糊了景,人在景色里,物在景色里。
池塘的左边设计了一个高坡,种植了树木铺上了草皮,中间是台阶可以上去,两边由上及下是一圈一圈的台阶,可以坐人。
有些人在遛狗,有些人在散步,有些人坐在那欣赏着景色,还有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放着小烟花。
米拉下巴示意烟花,说:我小时候鞭炮不敢放就放这种小烟花。
木木说:胆子那么小,我们到处扔,冰面,房顶,稻草堆,还有…粪坑。
米拉抓了抓眉毛说:我们也那样,不过大多数我是跟在别人后面跑,瞎起哄,捂耳朵的。
木木说:小胆子,现在敢不敢放?
米拉抱着胳膊看着烟花,惋叹的说:现在敢放了,也不喜欢了,好可惜。
木木咋舌,说:这种欢乐没有,的确好可惜。
米拉抬起头看着天空说:小时候喜欢吃的喝的长大也不喜欢了,小时候想玩的想要的长大也不想要了。
木木也歪着头看着天空说:我小时候那会,很想很想喝娃哈哈吃旺旺雪饼,也不知道贵不贵,可能觉得好吃就贵吧,一直没买过,不过那时穷也没有消费的习惯,不会花钱不知花钱也不敢花钱,现在有生活费了,偶尔去买,觉得也不贵,只不过现在吃和喝就是一个念想一个回忆,童年在不断失去中渐行渐远。
米拉看着不明亮的烟花调侃说:我看你现在吃的津津有味,抢都抢不来,跟护食的小狗一样,眼睛里没有回忆,只有满足哦。
木木斜眼送给她一个冷冽的余光,希望她感受得到。
这边,卫冲和应许大汗淋漓的跑过来了。
木木说:呦,跑的还挺快。
卫冲眼球朝上翻着说:等你们两个小短腿跑过来,天都黑了。
木木脚尖在地上转了转,说:你对身高有执念嘛,我都不嫌弃自己矮,你叨叨个头啊。
卫冲说:因为你皮结实。
木木无奈的出脚,一脚出去还没碰到他,他自己跳的老高。
米拉说:你们一见面就掐架,不愧是老同学。
木木说:他初中就这样欠练,没法子。
应许抹去头发和脸上的汗珠,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这两年“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木木好笑的对他说:伤悲怀秋。
米拉接上说:对,我以前没感觉,现在有感觉了,一个是时间一个是回忆,为什么老人坐在那,手拢在袖口里,看着人来人往,能一坐一下午。
卫冲略显白痴的问:为什么?
米拉说:因为他们在回忆过往,那过往几十年里,一个片段一个片段想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回味。
木木唏嘘不已:咦,你才多大啊,感悟成这样!
米拉依旧沉浸在自我里,说:可能马上要高三了,过了这一年再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了。
木木:大学也是学生时代呀。
米拉说:那不一样,大学生是学生但不是小孩子。
木木打趣道:你舍不得长大?
米拉问:你舍得?
木木想了想说:我觉得长大挺好的。
应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卫冲和米拉则不可思议,仰天长叹,岁月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