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低着头,退了出去顺手反关了木门。
一进入柴房中,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直冲入顾初君的鼻子。好看的柳叶眉微微邹了下。
炎府的柴房一般只是关犯了错的下人们地方,地界又偏远,旁人是不肯踏入这里一步的。
顾初君把她绑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让她自己自生自灭罢了。
“小姐站了好半天了,仔细着腰疼。”一旁的侍女搬来了一个椅子放在她家小姐身后,有用自己衣服袖子擦拭了一番。
顾初君浅笑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椅子才坐了下去。
“你没想到也会有这天吧!只以为嫁给了炎哥哥,却不想到头来只是美梦一场罢了。”顾初君丝毫不留情分的刺激着她。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于你。”顾初凉不敢求饶,也不敢顶撞于她。
自小便是,若是她求饶顾初君便更是不肯放过于她,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一个贱婢所生的下贱坯子,竟与嫡出的我同为一个姓氏,我便是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不已。”顾初君一直以来便都以嫡出的身份压制着她,处处寻找麻烦。
顾初凉紧咬着薄唇,小腹中一阵阵的绞痛让她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举止得当的嫡姐。
“这一切都并非是我的错。”这一切何尝是她的错,又岂能是她所能决定的。
“你这下贱坯子,不知好歹竟还敢勾引了炎哥哥去。”无数的怒火冲击着顾初君,令她疯狂。
“我没有,我没有。”顾初凉哭泣着摇头,小脸上满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顾初君愤然起身走到庶妹身前,扬手便打了她一巴掌说着:“你就是用这幅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炎哥哥吧!”
顾初君的那一巴掌打的却是极重,她的半张脸都已高高肿了起来。
侍女走到顾初君身旁细声说着:“小姐仔细手疼。”
顾初君抬起手摆了摆,示意着侍女退后。
侍女看到小姐的样子,却也不敢在说什么,低着头退了两步,立在一旁。
“我没有勾引炎哥哥,炎哥哥是喜欢我的。”顾初凉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安慰着自己,许是这柴房太过偏僻,炎哥哥一时之间没有找到而已。
“喜欢你?你不就是凭着你这幅狐媚子吗?若是你的脸毁了,炎哥哥还会愿意看你一眼吗?”她捏着顾初凉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像自己。
顾初君笑的极其明艳,落在顾初凉的眼里却犹如地狱中索人的厉鬼般。
“不……不……”顾初凉惊恐的摇着头,她从不知她的嫡姐竟会这般恐怖。
以前只是觉得她骄纵跋扈,却也不曾这般恐惧过她。
此时的顾初凉浑身充满了无助与彷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顾初凉的耳中,犹如把她打入地狱般。
“可见你珠圆玉润的,怎么炎府内竟把你养的这么好吗?如花似玉的脸若是就此毁了可还当真可惜了呢!”顾初君的每一句话都似寒冬腊月的天气般,令她浑身颤抖不已。
此时为了保全自己腹中的孩儿,顾初凉忍着惧意用着颤抖的声音哀求着她。若是平时她是断断不会出声哀求于她的。
“求大小姐放过我。”
顾初君充耳不闻她的求饶,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匕首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它散发出刺骨的凉气来。
顾初君手下却没有丝毫留情,用着她的衣服擦拭干净沾染着顾初凉鲜血的匕首。
一滴滴鲜血顺着顾初凉的脸颊滑落下来,此时却显的狼狈不堪。
顾初君不知从拿又拿出一个白瓷瓶来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庶妹:“这个是可以另伤口化脓的白粉,你很有福气,这个可是贵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