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莲早已感动得“—塌糊涂”,她走上前,也轻靠在张羽肩上:“羽哥哥,我真为你高兴!”
张羽这才想起她,忙拉她到张雷面前:“弟弟,她叫琼莲,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也叫她莲儿就是!”
“莲儿!”张雷注视着琼莲,眼中不易察觉地又闪过了—抹宽慰和亲切。
琼莲也回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莲儿突然发现这人的眼神如此熟悉?像看了多年似的,但他们明明没有见过呀!
在这时,当铺里的人已听到声音赶了出来,并将张羽他们团团包围。一个看似领头的人首先说话:“你们最好把眼睛睁亮些,我东海盟的生意可不是任人撒野的!”
张羽拍拍弟弟肩膀,示意他不必害怕,然后才面对众人:“你们既然是东海盟属下,就更应该为东海盟的声威着想,但你们却仗势欺人,贪人钱财,这样的行为,若按东海盟规论处,应该鞭打一百,面壁三年。”
为首的人看看身旁的伙计,他自然惊诧,因为他没想到还有人对自己的盟规这么了解,他试探地问:“兄台,你是什么人?”
张羽一扬手中玉佩:“我是什么人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个玉佩我要赎回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完,便扔过去十两银子,“这是赎金,拿着!”
为首的人接过银子后,仔细看了下张羽手中的楼阁形状的玉佩,他似乎突然回忆起什么,面色变了下。他脱口说:“东来……”赶忙住嘴,他小心翼翼地一拱手,“既然如此,兄台请便吧!”
张羽冷哼了一声,对着张雷和琼莲一点头,三人转身离开了。
被张羽甩出去的伙计这时爬了起来,他一见掌柜的这么轻易地放那儿个人走,自然着急了:“头儿,你怎么……”
那掌柜的一瞪眼:“笨蛋!你没看出来吗?那玉佩雕刻的分明是东来楼,若我猜得役错。他就是东来楼主张羽。”
伙汁的嘴张得老大,老半天都没合上。
一路上,张羽兄弟都在向对方叙说着自己的遭遇。
张雷却只记得苏醒以后的事:“我一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插满鲜花的竹筏上,四周是茫茫的大诲,就像……像是被海葬了的样子。”
张羽打了自己头一下:“那是我布置的,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糊涂,可能是当时太过悲痛,神志不太清楚,才会误以为……”
张雷继续说:“但我一醒来,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太清楚,幸运的是碰到一艘货船,便随船来到这里,平时便替人干点杂活养活自己。自到今天我实在没钱了。便想将一直佩戴在腰上的玉佩当了,但刚拿到钱,我就后悔了,所以想把玉佩讨回来,谁知他们会那么不讲理……”
张羽只觉得鼻子发酸,他握紧张雷的肩膀:“弟弟,都是哥哥不好,累你受苦了!幸亏老天保佑,让你我能够重逢,否则真不敢想象你会遭遇什么?”
“哥哥,你别这样说,虽然我不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我却仍然感觉到我们兄弟间的感情是深厚的,无可替代的,所以无论我遭遇什么,那都是上天给我的磨炼,哥哥你根本不必自责的。”不知为什么,张雷说话时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不太自然。
琼莲笑着牵起两兄弟的手:“你们可别再说了,现在你们又团聚了,就该高兴才对!”
张雷也笑了,并向张羽挤挤眼:“还是大嫂说得对,咱们兄弟间还客气什么?”
张羽睑上一红,捶了张雷肩头一下:“好小于,刚见面就调笑起你大哥了。”
琼莲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大嫂”这个称呼的含义时,自然又是喜悦又是羞涩,不由自主地瞥了眼张羽。后者这时也正看向他,两人目光一对,琼莲忙垂下头。张羽却微徽一笑,因为他极为欣赏莲儿羞涩时的模样,那晕红的面颊艳丽得醉人。
旁边看得清楚的张雷嘴角上噙了一丝笑意,那笑很是耐人寻味。
三人就快走近陆家时,突然路边闪出一个青衣大汉,他来到张羽身前,就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个拜帖,大声说:“东海齐盟主恭请张楼主赴宴!”
张羽接过拜帖,翻开看了下:“齐盟主太客气!前面引路吧!”
那青衣大汉后退一步,向远处一招手,立刻有三顶轿子被抬了过来,张雷不太明白地看看张羽:“大哥,他们是……”
张羽低声说:“有机会再跟你细讲,不过,看这架式,你和莲儿都被邀请了。”
三人分别被迎进三顶轿中,于是,轿夫们在青衣大汉的带领下向海港而去。
一艘奢华无比的大船就停在港口上,三顶软轿来到跟前,停下轿子…青衣大汉忙掀开轿帘请张羽三人下轿。齐逢世也已听到消息从大船上走了下来,他大笑着迎向张羽,非常热情亲切:“张楼主,多谢赏脸!”
张羽客气地说:“齐盟主相邀,张某怎么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