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瑶听了,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突然,玄空大师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要走了,汴梁城里还有事等着我去做呢……”
莫天行忙问道:“师兄,不多留一天?”
玄空大师说道:“我老了,开始变得很珍惜时间了……再说了,这帮里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处理,我留在这儿反而会让师弟你多操一份心。”
莫天行又说道:“那让我送送师兄?”
“不用了,我还没老得认不着路……”玄空大师说道,“这儿离汴梁城也不算太远,过了柳沙镇和梁翁山就到了。师弟,你只要记得每年师父祭日时来汴梁祭拜就行了。”
莫天行行礼说道:“放心吧,师兄,师弟我一定谨记在心!那我还是让忆瑶送你吧,况且她刚才也找你有事。”
“那也行……”玄空大师转身说道,“谢谢师弟的辛勤招待,我走了。”
莫天行拱手道:“忆瑶,送客!”
“是,掌门!”李忆瑶答道。于是,李忆瑶与玄空大师慢慢下了阶梯,离开了东堂处……
二人离开后,直接来到了东面斜坡上……
玄空大师一边慢慢走,一边问道:“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忆瑶问道:“对了,玄空大师,您真的和莫掌门是玄清大师的门下弟子吗?”
玄空大师回答道:“是呀……”
李忆瑶又问道:“那其他的弟子哪里去了?”
玄空大师捋了捋胡子说道:“老夫如今在汴梁神庙给人诵讲经德,你们莫掌门成了追风派的掌门人,卢欢更是不用说,他可是当今的武林四圣之一,至于‘妖鬼大师’嘛……他年轻气盛时,因与邪教发生关系,被人剜了膝盖,如今却不知何处……”
“这样啊……”李忆瑶想了想,又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峨眉论剑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了,大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峨眉山了,在这之前……我想,玄空大师前辈能否指点一下小女子的武功?”
玄空大师听了,摸着胡子笑道:“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想让我教你一些武功啊?”
李忆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玄空大师忖度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教武功并非老夫在行,不过……老夫这次特地从汴梁来到你们追风派,的确是带来了一些武功和心法。只不过这些是古墓派的,古墓派掌门人兰姑和我有三分交情,所以允许老夫将个别古墓派的武功和心法传给有缘之人……看你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灵气,即是有缘之人,那就传授你一二也行……”
李忆瑶一听说玄空大师要将古墓派的武功传授给自己一二,心里开心得不得了。于是,李忆瑶不好意思地问道:“那……大师认为小女子可以练什么样的武功?”
玄空大师望了望,闭眼说道:“姑娘非古墓派弟子,不宜学古墓派普遍心法;若是冷门心法,倒是可以尝试一二……李姑娘如此年轻便有那么厉害的武功,可以说是江湖中鲜有的女才。而这古墓派的武功心法虽大多适于女性,只不过想要练成,外人恐怕还是难以做到。”
李忆瑶不禁问道:“适于女性?那意思是说我很适合练习喽?”
玄空大师微微叹道:“哎,如果李姑娘你非要这么坚持不可,不如试试这套心法?”
说着,玄空大师从自身的包裹里慢慢拿出一本册子,然后继续说道:“这时古墓派掌门人兰姑年轻时所抄写的《寒灵神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学?”
“寒灵神功?”李忆瑶又惊又喜道。
玄空大师说道:“此心法女性习之甚好,若要传与他人,只需将自身真气贯于他人,使他人真气顺流即可。此心法以调整经脉、真气以及疗伤之用,若是恩爱男女二人习之,其效甚佳。”
“那岂不是和《玉女·心经》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忆瑶又问道。
玄空大师缓缓摇头道:“非也非也,《玉女·心经》乃古墓弟子心法必需之用,涉及所有古墓武学之法,讲求融会贯通;而《寒灵神功》以调整经脉、真气为主,武心合一为辅,非古墓弟子亦能习之。”
“既然这《寒灵神功》这么厉害,兰前辈干嘛还将它公之于世呢?”李忆瑶又问道。
“这正是老夫要说的。”玄空大师继续说道,“古墓派掌门人兰姑曾经为情所伤……”
“为情所伤?”李忆瑶惊问道。
“是的。”玄空大师说道,“约莫二十年前,那时兰姑的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而兰姑却爱上了一个少年,此人便是当今武林七雄之一的逸仙门掌门人方仲天。”
“方仲天?”李忆瑶惊道,“兰前辈竟然爱上了武林七雄之一的方仲天方前辈?”
“不错!”玄空大师继续道,“当时方仲天与兰姑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兰姑当时准备和方仲天厮守一生一世,并一起习得古墓派的武功。可是不只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心所向,方仲天最后并没有与兰姑结成夫妻,而是与当时著称的‘扬州女神医’李婷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兰姑知此,便不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爱情,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虚伪的,于是便早已将古墓派武功的隐密性抛之脑后。她相信时间没有真爱,即使将心法公之于众,也没有人能完全参透《玉女·心经》《寒灵神功》等之类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