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肯定了,柳晴晴和樊啻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样,似乎还有着某种背地里的牵连。
只见柳晴晴忽然蹲在卓婕卿的脚下,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当年他不是抛弃了你吗?难道你们又?”
柳晴晴的声音虽轻,却刻意加重了那抛弃两字。
卓婕卿蓦然半眯起眼眸,她似乎从没告诉过柳晴晴是樊啻抛弃了 她,而且除了几个心腹,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外界也一直都以为她和樊啻是协议离婚的,柳晴晴又是怎么知道是樊啻抛弃了她的?
卓婕卿故意用很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也是希儿的爹地。”
突然很莫名的一股恼羞成怒闪过柳晴明的眼中,却又被樊啻如冰刀飞掠而来的眸光所扼制。
“柳晴晴。”本杰明愤怒的吼声再次响起,宣告着他的存在。
柳晴晴坐回了他身边,很陌生的回应道,“不知道金律师有什么指教?”
“你……。”
本杰明被她气得不轻,可那眼眸中对她的爱恋依然没有消退,也有着一丝莫名的期许。
只见他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八年了,我找你整整找了八年。”
八年?卓婕卿一愣,看来他们几人的关系不浅呀。
“找我做什么?当年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柳晴晴说得很无情。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了?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不爱我了,爱上别人来,所以我们的婚礼取消了,什么都是你在说,你决定了一切,最后连一个让我问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这样就叫说清楚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杰明失控的咆哮着。
一瞬间,卓婕卿能看到了柳晴晴瞥向樊啻的目光,从她看向樊啻的目光里卓婕卿读出了一句话,为什么?你应该去问他这是为什么?
第六十五章
卓婕卿静静的望着樊啻,眸光平静,平静得如信心无风而静止的湖面,却将所有的一切都映在眼底,就如同一面明净的镜子。
但在她那平静之下,却有冷冷的,像是能看透一切的智慧,也像是那观棋者,笑看棋局却也遵守着观棋不语的君子之道。
樊啻第一次回避发她的目光,如果还是之前那宁愿她恨他,也要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的想法,他一定和盘托出所有的一切,那样的她绝对会将他恨之入骨。
可在那静守了她两天中,他发现了原来那心头一直空虚着的空缺,她能为他填补,让他懂了情也明了爱,原来爱情就是找寻心头所缺失的那一块。
从那后,他偷偷的奢望着有一天她也能回应他一点点爱恋,哪怕只是每当她回忆起九年前曾经爱过他这样一个男人,所露出的已是远去的对他的留恋,也不愿看到一丝一毫如今她对他的含恨。
“爱与不爱之间,没有理由的,就像当初我们相爱也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双目相触,不爱也只是一念之间的变化,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解释。”
柳晴晴似乎没察觉自己因那对世俗的愤恨,所流露出的阴狠毒辣和不屑一顾的漠然,在慢慢的将她一直以来所展现的明快和爽朗取代,仿佛阴冷的漠然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其他皆为她掩人耳目的面具。
“你说谎,你在说谎,”本杰明的愤怒中已揉进了浓浓的辛酸和痛楚,只是他依然在压抑着心头的情感急流,“你一定有什么苦衷的对吗?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人逼你那么做的,是不是那个来自中东的男人。”
柳晴晴重重的将杯中放回小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够了,这里面和谁都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呀?”本杰明已经不再顾及外人在场,放下所有的自尊,轻声的问道,“为什么当初你会为了我,而不顾自己有生命危险也要救我?为什么明知道我在那后不能再做一个男人了,你也不悔的跟着我?为什么在我人生的低谷中,你无怨的陪着我?可为什么在我觉得幸福和美好并没有抛弃我时,你却离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本杰明越说越激动,最后的问几乎是咆哮着的,但他们都明白,他是在发泄着心头多年来所积蓄的痛楚和压抑。
生命危险?救他?不能再做男人?人生的低谷?幸福和美好?
卓婕卿将这些关键词挑了出来,又拼凑在一起,几番思索后,微微一挑眉,又微微在眉间泛起涟漪一韵。
从本杰明话里的这些词语,似乎能推测得出他和柳晴晴曾经的故事来。
当年本杰明遭遇了危及生命的险情,而柳晴晴却不顾一切的救了他,在随后的日子里,本杰明被宣告某部分功能丧失,也宣告着他将是个无能的男人,可柳晴晴却依然没有离开他,反而继续陪在他身边,在他这人生最为低谷之时,也是柳晴晴在他身边鼓励他默默的支持他,最终他们相爱后决定相守,可就在本杰明全心全意爱上她时,认为幸福的奇迹再次降临到他身上时,柳晴晴却蓦然离他而去。
从以上她的所为不难看出,一切都是柳晴晴处心积虑而为之,目的当然是为了接近本杰明,可为什么在看似成功的接近本杰明后,但又没得到什么利益便又突然离开了呢?
卓婕卿目光幽幽望向樊啻,直觉告诉她,柳晴晴当初的离开一定和樊啻有关。
而后来本杰明不甘心也再放不下那颗爱柳晴晴的心,于是用尽一切手段找柳晴晴,一找便是八年。
原来世间并不是没有专情好男儿,只是有些人没遇到罢了,也有更多人遇到了可并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