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施展内视功,观察了一下老人的脑血管情况,又看了看她的面部神经,以及右边的神经以及血管硬化情况。
“我看有救,如果你信得过我,花上两个小时,准能有明显好转。”
杨云卿把大卫拉到门外,焦急地道:“你可不能胡来,这可是县里一位副县长的母亲,区里的专家他都请了,而且那专家已经下了结论,万一弄出什么差错来,咱怎么担当得起?”
杨云卿并不知道大卫还有给人治病的本事,哪肯相信,但看他那表情,并不像是吹牛,正狐疑着,大卫却严肃地道:“不管是什么专家,结论只是他一个人的看法而已,并不证明病人就没救了,既然能让人家走路,为什么让人躺在床上?你在一边看着,万一我虚脱了,你只要让我平躺在地上,掐我的人中就醒了。不过千万别离开我。”
当惯了护士的杨云卿忽然间听到了医生一样的吩咐,便不自觉地点起了头。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杨云卿从护士间里找了一件白大褂让大卫穿上,倒真像是医生似的。又找了一把椅子让大卫坐在病人面前。大卫伸手摸起老人的胳膊,在上面捏了几下,感觉了一下那肌肉的弹性,这位老人年龄不过六十五岁,完全有着治愈的可能。
“你先去找一抽血的针管,到时候准备抽出她体内的淤血。而且一定要从她手腕处静脉里抽才行。”
杨云卿依照大卫吩咐很拿来了一副针管。
大卫将全身的真气汇于丹田,凝结了约一分钟后,那气团竟比鹅蛋还大,他先以意念导之,让那气团在自己身上转了几圈,感觉控制自如了,才缓缓地向老人身上丝丝缕缕地输入。
老人原来那只不会动弹的胳膊渐渐地热了起来,只是那些神经依然有些麻痹,没什么明显地知觉。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后,那些有些封闭了的血管才开始扩张开来并有血液充入。
大卫只所以担心自己会虚脱,是因为这不比一般的发功,他在向老人身上输送真气的同时,自己的内视功能必须开启,而且自始至终,不能间断,就像医生给病人开刀而不能闭着眼睛一样的道理。大卫这样静静地坐上一个小时着实有些疲劳,更何况还要消耗大量的真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卫身上的真气渐渐从肢体到了脑部,那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他的真气就像是医生的手术刀,轻轻地挑弄着脑里的每一根受伤的神经与血管,将里里外外的所有淤血清理得干干净净,通过血液的循环而流到了老人的手腕静脉。
他的意念引导很有效,几乎所有的淤血跟毒素全部让他引到了手腕处。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大卫渐渐地感觉体力有些不支。额头冒出了汗珠儿,杨云卿手拿一块纸巾,在他额上轻轻地拭了拭,很快那汗珠又冒了出来,杨云卿真担心他会虚脱,这么重的身体,要是虚脱了她一个女人怎么折腾得了?她抓紧掏出手机叫了一个年轻的护士过来,照她的吩咐,那小护士倚在大卫的左边,紧靠着他,以防倒下。
大卫内视的时候,眼睛是半闭着的,实际上这时候,除了他的意念注意的目标,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他隐隐约约地说了句:“抽吧!”
此时他正用最后的一点真气控制着那些淤血跟毒素不向别处流动,只停在手腕处的静脉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将淤血跟毒素全部清除。
杨云卿小心翼翼地拿一碘酒棉球在老人手腕的静脉上擦了擦,那针头便准确地刺了进入,浓黑的血吸进了那根针管。大卫内视着老人血管里的情形,见那该抽的全抽了出来,便叫道:“好!”
杨云卿将一酒精棉球摁在针口处,迅速将针头拔了出来。
“抓紧给老人做了个表皮按摩,一定要轻,时间也别长了,十分钟,从面部到四肢。”
大卫真成了一个医生,一点也不谦虚地吩咐起两个护士来。两人不敢怠慢,立即给老人按摩起来。
大卫非常疲劳地坐在椅子上立即调息起来,要不然他也会倒下来的,那可就是添乱了。
两个护士认真地给老人按摩了十分钟,便停了下来。
“谢谢了!”
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两个护士吓了一跳,这是她进院来的第一句话,突然间听到她开口说话,怎么不吓人?
但这一结果正是大卫所预料中的。
“大娘下来走走吧。”
“我也能走了?”大娘有些不太相信。
大卫吩咐两个护士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扶她下来,老人试探着两脚轻轻落下,两手紧紧地抓着两边护士的护士服,不敢有半点放松。但她确实能走了,凭着自己的感觉,她想自己走一走试试,那手也渐渐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