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这种事,想想很容易,但是真正要付诸于行动时才发现,每一件事都很难,真的很难。
四石坐上大巴车,绝尘而去,我也独自一个人骑着电瓶车往村里赶。
4月的微风拂面,清爽宜人,但是对于明天的担忧我依然很沉重。
四石告诉我,他要去新疆了。
去打工?去做小生意?上车走之前,他让我做好很长时间见不到他的准备。
那一刻,很多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如果真到那一天的话,愿我们俩都风雨兼程吧。
让我再次上城是燕丹的一次来访。
自从我住在乡下以来,他和胖子有时会来看我。有一次他俩大晚上骑着自行车一路从城里骑到我这里。当他俩气喘吁吁的站在我家门口时,我的吃惊多过于感动,两个人一胖一瘦,在4月的一个晚上,居然骑了二十多公里来到这里。
我给他俩倒了水,三个人坐下来开始玩起了扑克牌,一想到他俩还要一路骑回去,就感到一丝丝的内疚,好在两个人在路上也有相伴,听说胖子有时也会参加骑行活动,一下子就风雨无阻的骑上一两百公里,那是怎样的一种毅力和勇气。
这次燕丹是坐着他的朋友杰的车子来找我的,他拿着单反在乡村肆无忌惮的拍照,似乎要把这个乡村美景都放进单反里。
燕丹告诉我杰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做小老板的,有时也接点弱电安装方面的小工程做做,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搞搞,我想着自己好歹也有一张上海买来的弱电工程师的资格证书,就天真的想象自己以后负责弱电安装的工作。
于是,当天就跟着丹上了城里。
毕竟要求杰指点迷津,我叫上四石,请了杰和燕丹一起在老字号吃了顿饭。
77块钱,我记得很清楚,那顿饭一共吃了77块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在2013年,在那个我没有收入的日子里,我花了77块钱请他们吃了顿饭。
酒足饭饱之后,杰靠在椅背上,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现在弱电安装这块已经饱和,想进去很难很难,可以让我考虑其他的事情做做,比如说修理打印机。
之后的话我也是听得迷迷糊糊,直到和他们俩分别时,我问四石有什么想法时,我才发现这次吃饭是莫名其妙。
只能说,燕丹很巧妙的从我这里混了一顿饭。
那天晚上我只能住在钢弹家里,狭小的单人床上挤着我和他两个人。
我不敢翻身,害怕这个摇摇欲坠的床随时会塌陷。
第二天,钢弹为了陪我没有去上班,我和他去了附近的网吧,在网上我看到绵羊在线,他一定在忙自己的工作吧,现在我多么羡慕能够有一份正经工作的他们。
于是,我给绵羊发了:“我们创作歌曲咋样,我填词你作曲。”
然而,过了很久很久,我都没有收到绵羊的回应,和我这个天真的想法一样,再也没有了回应。
可能,这样的画面,只会存在于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真实的路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