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彻底安静下来,舒筠不确定裴钺有没有离开,小声唤道,“陛下,您还在吗?”
片刻,那道清俊的身影重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舒筠瞧见他,连忙从塌上坐起,“对不起,让您受罪了。”
裴钺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反而打量舒筠,“好些了吗?”
舒筠方才过于紧张,还未在意,这会儿特意去揉了揉,眼神一亮,“好多了,陛下,这药可真神奇,”末了,意识到自己失言,笑吟吟纠正,“是陛下手法好。”
裴钺失笑,抬手指腹覆上她眼角,试图将那抹勾人的泛红给遮掩住,低喃道,
“娇娇,时辰不早,朕要回去了。”
舒筠忽然有些舍不得,眸中泛着潮气,“那您明日还来吗?”
裴钺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烫,跋山涉水奔来,总该讨些利息回去,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尖,顺势往下擒住她丹唇细密地吮着,嗓音暗哑,“你想朕来?”
“嗯”她双手撑在床榻,努力去迎合他,以弥补双方身形的差距。
裴钺察觉到她的动作,双手插入她发丝,重重扣紧她,他吻得极深,也前所未有猛烈。
待他离开许久,舒筠一人躺在暗夜里,还沉浸在那个吻里缓不过气来。
裴钺在她面前一直是被动而克制的,可刚刚那短暂的一瞬,仿佛要吃了她。
舒筠脸红透了,将自己埋入被褥里。
翌日,裴钺天未黑透便来了,舒筠又兴奋又紧张,眼神频频往窗口使,
“您来的这样早,万一待会我爹爹来了,岂不又要上粱?”
裴钺看着迷糊的小姑娘,有些无奈,“朕可以未雨绸缪,譬如今日,朕想了个法子,将你爹爹留在了藏书阁。”
舒筠睁大了眼,“还可以这样吗?”
裴钺与她解释道,“国子监与翰林院近来商议要编纂一部类书,你爹爹负责经书部分,朕准他去藏书阁整理书目,你爹爹一头扎进去,这会儿还没用午膳呢。”
舒筠抿嘴轻笑,小粉拳锤了锤裴钺胸膛,“陛下使坏。”
这话明明是不该有歧义的,只是配着她撒娇的语气,便让人遐思。
裴钺好一会儿没说话。
舒筠对上他浓烈的眸,想起昨晚那个吻,连忙往被褥里一躲,只将那雪白的小脚丫伸出来,戳到他跟前,“呐,陛下快些疗伤。”
裴钺看着那玉雪可爱的脚趾感慨万千,御书房折子扎堆,他却跑来此处听小姑娘使唤,裴钺认命地捧着,甚至还小小地拍了一下,发出脆响。
舒筠气得将脚抽回去,从被褥里露出半张俏脸,恼道,“陛下打我作甚?”
“你不乖。”裴钺面不改色将雪足又捉回来,这下开始认真给她推拿。
没多久,舒筠那股嚣张气在他不轻不重的力道下,被揉出娇柔的本色,
疼是疼的,只是她今日叫声比昨日要不同,她将自己蒙入被褥里,那股子痛吟被厚厚的棉纱过滤后,变得模糊不堪,以为有了被褥做遮挡,她便无所顾虑地在里面疼得扭来扭去。
像一尾搁浅的美人鱼。
裴钺闭上眼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