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神情。
微微一笑,玉浮云将水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并没有打算继续打扰,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将房门关好。
这一段日子,他好象错过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抬头看了眼皎洁的月色,听着里面的动静。
细想印象中太子妃的模样,瘦骨如柴,而现在长了些肉,看起来顺眼了许多,才脱离习洛暄那么短短数月,就长了这么多的肉,还真是不容易。
“抱够了吗?”习洛暄问她,看了眼放在凳子上那盆热水,再抱下去,那水就要凉了。
闻言,小姬这才松了手,“够了!”她淡淡地说。
习洛暄这才将放在脸盆上的汗巾打湿拧干后,递给小姬,“先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吧!”
“嗯!”小姬接过汗巾将脸擦了又擦,觉得鼻子里堵堵的,好似有液体要流出来,干脆将鼻涕蹭在了汗巾上。
习洛暄看着正在撮鼻涕的她,后退了一步,这女人怎么还是如此肮脏呢?
“住手!别再制造那声音了!”
停下撮鼻涕的动作,“我……对不起啦!”突然想起他有相当严重的洁僻,自己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了!
“玉浮云进来!”
玉浮云推门而进,带着笑意问他:“殿下有何吩咐?”
“去重新换盆热水,汗巾也重新换条,这女人今晚交给你处置了!”
“是!”今晚交给他处置,殿下,能不能不将话说得这么……过于暧昧?玉浮云腹诽着。
这女人今晚交给他处置了?小姬将汗巾放回脸盆里,抬头看了向玉浮云又看了看习洛暄。拜托可不可以不这么说?将她交给他处置?照顾这词可能会更适合些吧。
待玉浮云端着脸盆出门后,小姬很识相地下了床,鞋子也没穿就朝自己的地铺走去,躺好之后抱着被子却无睡意。
这女人倒是挺识相的,不用他赶就跑到地铺上去,只不过看到她这么识相反而有些不好受,“喂,到床上睡,本宫准你睡这里了吗?”
“你不是嫌弃我脏吗?”从他嫌恶的眼神里,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她哪里脏了?每天都有洗澡,呃……今天还没洗啦!撮鼻涕没错吧?全天下的人哪个人没流过鼻涕了?只不过暂时找不到纸质柔软的纸张,那毛巾柔软还带着温度,擦完脸撮鼻涕刚好。
“是!很脏,脏死了!可本宫有让你睡那吗?起来!”习洛暄依然是一脸嫌恶的模样。
小姬摇了摇头,“感冒,呃……生病是会传染的,殿下不想生病,还是别靠得太近。”感冒,他会知道感冒是什么吗?
“生病?你以为本宫身体如此虚弱?”习洛暄见她越是抗拒,就越想让她妥协,干脆上前,蹲下了身。子,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抱起重了那么一些些的她朝大床走去,直接将她给扔上了床。
坐在床上看着敢怒不敢的小姬,这女人就该是这模样,有些戒备,神情憋屈,逗着玩着实有趣,就连生病了还是如此。
看他此刻含笑的眼神,很多时候她真怀疑此人是不是将她当动物看待了?想到这,忍不住问道:“殿下,你是不是将我当动物看了?就像你养的小小、乌羽他们一样?”
如果是的话,那她就太可悲了!
习洛暄不会爱人,不懂何为爱。以前她只是猜测,不过今晚北玄明微与她说起,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
他真的不懂爱!
是不是将她同小小它们那般看待了?习洛暄坐在床边,认真地看着眼前明明在发烧却不好好休息,还有心情来与他争论的小姬,小小它们会有她这般特别吗?
摇了摇头,他说:“以前可能有吧,不过现在没有,你比它们特别多了!”
他顶多喜欢靠在小小的身上小憩,不过小小还没有爬上他床。上的资格,而这个女人已经爬上了他的床,并且与他同。床。共。枕。
“那……”小姬看着近在咫尺的习洛暄,终于鼓起了勇气,她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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