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转变,让秦汝娃有点害怕。
“喂,你在干嘛呢?”秦汝娃把手伸到成奕扬面前扬了扬,笑说,“你不会现在就想哭了吧!”
“你很想我哭,是不是?”成奕扬突然把脸凑到秦汝娃的跟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要你今年给我生孩子,你想让我哭多少次,我就哭多少次给你看!”
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成奕扬的心里想得却不是生孩子的事,而是,“假如,你敢给我戴绿帽的话,我肯定会哭给你看的!”
看着他那张原形的脸,已足以让她脸红心跳了。现在一张放大了的脸,几乎贴在了她脸上,有那么一刻,秦汝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在理智就快完全失去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把快要被成奕扬的唇触碰到了的脸转向一边,然后举起双手,羞涩地把成奕扬轻轻推开了。
“走开了,快开车,爸妈肯定在家等我们了!”秦汝娃说,一张脸红通通的。
“呵呵,你害什么羞呀!”成奕扬爽朗地笑道,“看你那样,害得我以为自己成流氓了呢!”
“你就一个流氓,举止是君子,思想上是流氓!”秦汝娃红着脸说道。一想到每晚他们的那档子事,她就忍不住害羞。
成奕扬笑了笑,没有再反驳。
车子掉转头,跑了长长的河堤后,再经过一条幽静的林荫小道,他们便又重新回到了闹市区。
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已经有了许多人影在窜动了。可怜的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公民,很多人都可能忘了过年的快乐是什么滋味了吧!有年轻人从开年,忙到年尾,才发现忘了去找另一伴,或忘了存点钱,回家过年,成了恐惧,而不是希望。或者,好不容易盼了个春节,可短短的几天假,还没有休息够呢,又挤上了公车,回到了公司,开始新的奋斗的一年。
街道两边的商店,依然张灯结彩的。似乎在讽刺那些来来往往的正在为工作的事而烦恼的人。车子开得不太快,出了市区后,速度更慢了下来。暖暖的阳光,吐丝发芽的树木。远处的农田,依稀见到有人影在浮动。他们在忙碌,但是,是开心的。
沉默,总是容易令人产生孤独感,纵然在狭小的空间里,坐着关系不一般的两个人。
为了不让彼此在乍暖还寒的春日里,还要呼吸着凉冰冰的空气。成奕扬决定,首先打破这冰凉的局面。
“咳咳,!”为了引起秦汝娃的注意,成奕扬故意轻咳了几声,“吖,那个,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记忆当中,我好像没有惹你呀?”
“不说可以吗?”秦汝娃低声乞求道。
“不可以!”成奕扬回答说,语气非常坚定。
“我真的要说吗?”秦汝娃再次问道,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嗯!”成奕扬肯定地点了点头。
秦汝娃略显迟疑,说,“我的理由,可能有点荒唐!”
“能理解,你从来做事都不需要正常理由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秦汝娃停顿了一下,说,“只是我,有点嫉妒你!”
“嫉妒我?”成奕扬很惊讶,随即就笑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和你有可比性吗?我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拿到你面前炫耀的吗?我有的,你不都有吗?最重要的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好不好?嫉妒这种东西,不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吗?”
“我就是嫉妒你!”秦汝娃大声说道,故意拉长了尾音,好像这样,她的心情会畅快些。
“嫉妒我什么?”成奕扬说,“你倒是说啊!”
“嫉妒你有那么好的爸爸妈妈,而我没有!”秦汝娃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去你家,你家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欢迎我,而我回到家,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秦汝娃说完,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像是怕成奕扬笑话,又像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忧伤。
“你爸妈虽然表现的不怎么热情,可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是你想太多了!”成奕扬安慰道。
“你也不用替他们说话,我都在那住了二十几年了,难道会比你了解的少吗?”秦汝娃说,不难听出,她的语气里含有怒气。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有勇气贴出她脸上的晴雨表,丝毫也不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