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咱们镇兵这样还说不上稀奇,波斯人与昭武九姓人竟然都这样,过去可从未有过。”丹夫又道。
“刘中尉能成为中尉,自然有本事、有手段,一点都不稀奇。”夏传涛说了一句,见已经来到曹家兄弟、丹夫麾下所在的营地,对众人道:
“这次祭奠过后,大军会很快出发,赶往库法城。你们不能继续沉浸在对史鼐战死的伤心中。都将对老火长、史鼐的记挂放在心里,不要让记挂影响与大食军交战。”
“我们明白。”众人纷纷点头。
夏传涛又说了几句,众人继续答应。他本还想说有关唐妩之事,可看了一眼丹夫,将这些话咽进嘴里、没有说出口。待他说完,大家各自返回驻扎的营地。
可几人都散开后,夏传涛却小声嘀咕起来:“丹夫心里一定仍然喜欢唐姑娘,此时史鼐身死,他一定会想着重新追求唐姑娘。
要不要私下与丹夫谈一谈,让他在众人还聚在一起时不要显露出来,等仗打完了、他与唐妩返回家乡后再追求?”
夏传涛想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若是在这次祭奠前,我一定会私底下与丹夫说;可祭奠后,众人虽然仍然怀念史鼐、为他伤心,我却觉得大家不会对丹夫与唐姑娘之事继续在意了。
真是稀奇,刘中尉说的话一字未涉及男女之情,却能起到这种作用。更厉害的是,刘中尉竟然能感染所有将士。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
“你的演说真好。”祭奠结束后刘琦来到李珙帐中,李珙与他见过礼后笑着说道。
“丰哥听到了我的演说?”刘琦向四面看了几眼:“这间帐篷,离着那边有段距离,丰哥应该听不到才对。”
“我因从那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心里好奇,命人搀扶着,来到外面不远处,听你的演说的。”
李珙继续说道:“我后来又问了留在场中的侍卫,得知你不仅使镇兵十分激动,昭武九姓的兵与波斯兵听了你的话也纷纷大声叫喊起来,军心士气也多有提升。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丰哥听了我的演说,应该明白了才对。”刘琦笑道。
“少打马虎眼。”李珙笑骂一句,又道:“你行事向来出人意表,旁人很少能够猜透。我虽听了演说,却只听了六七成,其中还有一半是用波斯话说的,经旁人翻译后意味已经大打折扣,不能进行分析了。
说起波斯话,”李珙说到这里,忽然歪了个楼。“我说前两日为何听说你的帐篷中经常传来波斯话,是在背诵演说稿吧。”
“丰哥说的不错。”刘琦笑着回答:“经过二三年的学习,我差不多能听懂波斯人说话,可自己说还是磕磕巴巴。为了让演说效果最好,我提前将演说稿写下来,反复背诵,以便演说时能流利说下来。”
“真是花了大心思。”李珙说一句,继续说道:“我凭借听懂的大约三成内容,总结出一点:说出过去所有人受到大食人欺压的真实经历,激发出对大食人的愤恨,可对?”
“丰哥说的不错。”刘琦先称赞一句,然后说道:“不过属下的演说中还有一点,就是让所有将士听闻其他地方之人也都受到大食国欺压,从而因自己的境遇而对其他地方之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