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不舒服?”秋黑皱了皱眉,担心地问。
单纯的她当然不可能明白他的“喜怒无常”,“你的手好烫!我去倒杯水给你!”
她飞快地下了床,奔了出去,片刻,又折了回来,塞了杯水给他。
是冰的!
显然刚从冰柜里倒出来!
她倒是会用冰水来浇男人的欲火。蔡斌斜睨着她,暗忖,有些啼笑皆非。看着他一仰而尽,秋黑接过杯子问: “还要吗?”
“不用了!灭了!”
“什么?”秋黑听不懂,见他不回答,便又说:“你饿了吧!我去弄早餐!”
她退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秋梦正从玄关处走来,精神不振,无精打采地像是一夜没睡。
“姐姐,你刚回来啊?怎么了?你脸色好白?”
“没——没什么,我精神不好,去睡一下,别来烦我。”
她坏脾气地把手袋扔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径直走向卧室。
“姐,你没事吧?”秋黑仍不放心地追问着。
“我没事!噢!对了,收拾好东西,我们下午离开这里。”
“去哪?”
“回家!”
“可——”砰!关门声打断了秋黑,她一怔,折回厨房。
弄完早餐,她从烘箱里取出已烘好的糕点,用刀切成一块块的,再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了冰箱。
捧着早餐,她回到房间,蔡斌半躺着,在抽烟。
“我下午要走了。”她把托盘放在床头,在床沿上坐下。
“嗯!”
她低垂着头,咬着唇,脸上写着明显的不舍,“姐姐不知怎么了。不过,你可以留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再离开,我弄了很多吃的放在冰箱里了,多住几天,没问题的。”
“谢谢你!”蔡斌低喃。这也许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说“谢”字!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她的眼睛雾气蒙蒙,带着强烈的关心与担扰,蔡斌感到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刺痛着,原来他也会感伤别离。他把她轻轻地揽进他的怀里。
他们相拥着,彼此感受心的碰撞。
当夕阳的余辉照进来时,蔡斌仍半躺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秋黑已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望着室内精致又可爱的布置,却因没有她而显得黯淡、空虚。他瞪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想她,在深深地思念起她了,呵,陌生的感觉。
自小无父母的他,从不知“爱”为何物, “感情”为何物。在他有记忆时就被义父收养了,同几个有着相同命运的义兄、义弟受着非人的训练。挣扎在死亡线上,冷酷无情早已是他们心底惟一的感觉了。
而此刻那被埋藏了一生的丝丝柔情,竟被这个温柔、纯情的女孩轻易唤醒。他竟无法不去在意她。
他猛地按灭烟头,一甩头,想甩去那份挥之不去的柔情,他是“黑帮”的三哥,道上的“黑豹”、生意场上的“战神”。如此刚铁之心怎就在她的眼神中化成绕指柔了呢?简直可笑!
门处传来轻微的开锁声。他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凶狠,方才的柔情荡然无存。听得出那不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而是用细铜丝在开锁。
拉掉身上的被单,从枕下拿出枪,他一翻身,利索地下了床,飞快地隐藏在门后。房门在下一秒打开了,蔡斌一伸手,准确地用枪抵住了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