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颤着声音,悲伤地说:“走吧!我们回去吧!不管怎样,人总归要活着,生命总归要延续,不管怎样辛苦、沉重!”
听着她的话,秋黑悲从中来,她呜咽着,一字一泪地道:“大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为什么老天还不放过我?生命一点也不美丽,生活太沉重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不要以前的富贵,繁华。我只要爸爸回来,妈妈回来,二姐回来,还有,他,我要他回来——曾经,他们都那么的爱我,为什么一夜之间都离我而去。我不好吗?为什么——”
秋黑哭得凄厉,秋梦听得凄凉,她紧紧地拥着她,泪流进了秋黑的秀发里。
“你有我!还有我,我们相依为命,我们回去——”
那昏眩又来了,秋梦站立不稳,踉跄着。秋黑大惊失色,扶住她,恐惧地问:“大姐!你?”
“没事,有点头晕。”秋梦振作了一下,依着秋黑,走了出去。
秋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起,她的心在呐喊:不要!不要再夺走大姐!老天,求求你放过我吧!
夜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凄凉,无助!
祸一向都不单行,何况风雨在她们的生命里早就拉开了帷幕——
几天后秋梦去医院,她怀孕了!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晴天惊雷,雪上加霜。她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怀孕!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离开了他才知道,怎么办?拿掉吗?不!她捂着小腹,心如刀绞!
那是他的骨肉。他们生命的共同延续,她没有权利那么做。
就这样,她来到了罗中酒店。那是召子风旗下最大,生意最好的地方。他多数时间都在这里。
秋梦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足足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召子风。
他从大门口匆匆地走来,那冰冷的眼神,带着刀疤的脸。宽阔的身影,秋梦眼前一下子模糊了,震惊地发现她比想象中更想念他,再见他似恍如隔世。
召子风看见她,停下匆忙的脚步,注视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冰冷得几乎让人结冰。秋梦瑟缩了,此时的他陌生得让她心痛。
她微张着嘴,到口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召子风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电梯走去,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秋梦一惊,她是有事找他的,想到此,她追了过去。
召子风已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他的助手秦峰正准备开始汇报这几天的盈利。
秋梦冲了进来,打断厂他们,召子风不悦地按了秘书铃,秘书马上开门走了进来,诚惶诚恐地道:“什么事?董事长!”
“谁让她进来的。”召子风站厂起来,冷冷地说。
“董事长,小姐,你——”秘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秋梦格开秘书冲到召子风桌前,她摇摇头,摇去那分不舒服,尽量使自己振作。
“子风!别这样对我,子风!我是爱你的,求你——”
“叫保安!”召子风大叫,努力让自己不为她苍白的脸色低头,秘书马上惊恐地走了出去。
“子风!子风!求你,求你!”秋梦叫着,昏眩再次袭来,胃里翻搅着难受,她闭上眼,努力克制着。
“不要叫我!滚——”演戏!演戏!全是演戏!召子风怒极,一掌向她挥去,秋梦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召子风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那足以让几个彪形大汉倒地的力量,用在名字叫弱者的女人身上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秋梦顿时被挥得飞了出去,撞向对面的茶几,她下意识地去护住小腹,可越珍贵的东西越容易碎,茶几的角狠狠撞在她小腹上,茶几上有样东西掉了下来,砸在她头顶,砸得她眼冒金星。是烟灰缸!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