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月凝说要离别以后,云蝉衣再也没有见过他,整日心神不宁,想着再见他一面,希望问出他的主子是谁,自己不想与他就此别过,哪怕以后能够知道他在何处就好了。
云蝉衣走神的慢慢往前走,差点撞在假山上,辛好被丫鬟手疾眼快的拉住。
“小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若是撞到脸可怎么办啊?”丫鬟扶着她,皱眉抱怨道。
她猛地回过神,后怕的摸了摸脑袋,抬眸望去,突而发现云熏儿鬼鬼祟祟的摸进库房,还让她的丫鬟在外守着。
云府都由张姨娘掌控,若是想要什么东西通知管家一声,自会派人来拿,云熏儿作为娇生惯养的娇气小姐,怎么可能偷偷摸摸的偷溜进库房,事出反常必有鬼!
她招呼着丫鬟一起躲在假山后面观察,不多时云熏儿长裙沾有些许灰尘,脸上却是欣喜的神色,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高高兴兴的让丫鬟把门锁上,随后悄悄离开。
“小姐,三小姐不会是在库房里面偷东西吧?”丫鬟小声说道。
云婵衣摇头,她也不知道云薰儿到底在库房里偷了什么,这种行为总归是不好的,先看着她要干什么,想都想得到不会是干好事。
云蝉衣和丫鬟藏在假山后面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来。
她主动前往云熏儿的院子,假装是找她和张姨娘要些新布料制作衣服,探查那边的动静。
云熏儿拍了拍灰尘进到房间,张姨娘明白她已经得手,才应付几句管家,将他打发走。
她将钥匙拿出来,张姨娘确认没有拿错,便让丫鬟关上门说是娘俩谈论一些要事,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随后让自己潜入书房找到密室入口,将那张城防图拿出来回到房间。
有些本事的小厮用了半个时辰将城防图复制下来,张姨娘用刚才的方法将其再次放回去,再次叫来管家,将偷下来的库房钥匙悄悄放回去。
面对这位掌管大权的姨娘,管家虽然有些觉得麻烦,也不得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说想要的东西吩咐他一声就好了。
本来也不用云熏儿去偷钥匙,但是事关重大,知道的人太多,若发生意外难免会暴露她们,故而有些事情不得不避着其他人。
云蝉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和丫鬟躲在草丛里沾得一身泥土花叶,急急忙忙回去换洗。
“小姐,张姨娘她在老爷书房拿的东西是什么,要不要告诉管家?”
丫鬟不知所措,便询问云蝉衣的意见。
云蝉衣想了想,“管家和张姨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搭,我们去告发什么,到时候来个污蔑姨娘,落得个不仁不义不孝的罪名,这可就难办了。”
“父亲书房里面一向放着的东西都比较重要,她们娘俩今天的行为如此反常,可能是被人利用盗窃将军府什么机密。”
“朝堂两党之争极为恐怖,张姨娘她们应该是搭上了某位贵人的桥,想要暗中把将军府的站位给定下。”
“父亲镇守四方城,而陛下身边的红人宫家长公子马上启程四方城平定祸乱,也许与这个有关,她们偷的东西极大可能是城防图!”
听着自家小姐的分析,丫鬟吓得半死。
“小姐,怎么如果是这样,那就严重了,我们怎么办啊!”
云蝉衣冷静思考,她不与张姨娘她们争抢,不代表不想让这个家安稳。
目前就是要确认一下张姨娘盗取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城防图。
她拿出一只信号烟花,塞在怀中爬墙出府,来到一处无人的荒凉出点燃发射。
这是月凝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她一直没舍得用,现在情势所迫,希望月凝能够看见。
某月:有没有可能我看不见。
一盏茶的功夫,树林中出现几道黑影,那道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出来。
“蝉衣小姐,你找我有何事?”月凝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