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月第一次处在这种环境下,紧张、害羞、或许还有一点兴奋与期待,但她没忘记,“不行不行,我还没洗澡……”
“……”他揽着她的腰,动作没停。
她以为他是个挺有规矩的人,怎么今天这样出格,但亲着亲着,她也顺势半推半就了,“把灯关了,好不好?”
他没立刻应她,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在她腰间轻拍,“等我。”
再回来时他如她所愿将灯关了,玻璃门被阖上。
后来,梁今月才发觉这个决定多么错误,黑暗里感官更加敏锐,声音也那么清晰,简直像百爪挠心的折磨。
她仿佛失去了自主权,丝毫不能自控,身后是他坚实的身体,他压抑的声音在她耳畔,她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帆小舟,只能抓着他的手,随着海浪浮沉。
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梁今月后来躺进了浴缸里泡澡,浑身酸软,疲累的声音说道,“我想喝冰咖啡。”
江序已经换上了睡衣,站在浴缸旁看着她,“你饿吗?”
“不饿,就是困,还头疼。”梁今月刚刚洗过头发,头上包着一顶粉色的浴帽,微蹙着眉,脸颊上是薄薄一层绯红,不知是因为泡澡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她把下巴搁在浴缸边沿,说,“以后不要站着了。”
她不知道她这话说出来多像挑逗,特别在这样的情浓之后,江序喉咙动一动,起身,“你是缺乏锻炼。”
梁今月点点头,眼睛困得快要阖上,咕哝:“你帮我把睡衣拿进来。”
没多久,江序又走进来,梁今月抬起眼皮看了下,他手上是她的吊带睡裙,这一件她在他面前穿过,有些低胸。她笑了笑,心想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江序拿了一条新浴巾给她,“别泡了,我看你快要睡着了,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去床上睡觉。”
梁今月一接过,他自觉出去了。
梁今月从水里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完全是在掩耳盗铃,又不是没有看过。
吹完头发,江序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算是代替她想喝的冰咖啡。
剩了三分一的底没喝完,她感觉她脑子已经不那么钝,进了浴室刷完牙,就感觉完全清醒了。
进了卧室,江序正斜躺在床头,见她进来,关了床头的灯。
她心念一动,钻进被子里,侧躺着,右手放在被子外,左手去寻江序的手,胡乱摸到了他的大拇指,他反手将她的手捉进掌心。
借着一点点月光看她,她应该恢复了精神,不似方才那样瘫软无力,“你不困了?”
她笑着贴上来,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知道她是想说话了。
他们最近次数有些频繁,通常是在床上进行,结束后她会有些黏人,搂着他或者靠着他细声说一些有的没的,直到他带她去洗澡。
梁今月是很爱做这样类似afterplay的事儿,似乎女人都更向往甜腻的温存,她不例外。深夜里靠在一起,比肌肤相亲时更熨帖。
江序正好也有话要和她讲,“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明早临时有一个出差。”
梁今月倏地抬头。
江序这时注意到她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臂,重新给她盖了下被子,同时和她说,“可能会有一些久,新加坡的项目落地时出了问题,我要过去看看。”
“要去多久?”
“一个礼拜左右。”
“这么久啊,”梁今月语气有些失望,“你不是才去过新加坡,怎么又要去?”
江序把她捞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像是在哄她,“这是之前的项目,之后我尽量少出差。”
梁今月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不知道工作重要。只是她现在正沉溺于这样的关系中,他一下子人不见了,她怎么都无法大方说一句工作要紧,不知不觉,她对他竟已有这么多依恋。
心情蓦地就有些低落,勉强打起精神问,“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