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纱凉不禁意皱了皱眉。原来,心里还是会介意的。
“参见皇后,皇后万福!”四人齐道。
“不用多礼。”王纱凉道,“礼物哀家收下,谢过你们的好意了。还有事吗?”
云妆忙道:“请允许我们向皇后自报一下姓名。”
王纱凉略着眉点了下头,继续耐着性子听她们一一道来。姓名年龄身家背景。
云妆又笑道:“皇后,云妆送您的是薰陆香,出自海南。清人神,主恶气,疗风水,功能甚多呢。”
“云妆有心。”王纱凉道。
另外两人便又介绍了一遍自己所授之礼。
夏盈又问:“夏盈大胆了,敢问娘娘……我们的诏书……什么时候可以下啊?”
“这是皇上的事,哀家管不了。”
“可是,后宫的事是您做主啊?”云妆也说了句。
枫信杏眼偷偷一转,又道:“皇后统领后宫,大小适宜都由您说了算,一定很累。我们几个姐妹,也不敢打扰您。”
云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枫信又道:“诏书的事,我们就不劳烦皇后娘娘了。我们姐妹几个愿意为您分忧。啊,不,枫信说错话了。我怎么敢高估自己说为皇后您分忧。只是,这侍奉陛下,是我们大家应做的,我们——”
“停。”王纱凉冷眼看了她一眼,眉眼里都是倦意,“这后宫琐事哀家自小看大早已厌倦。勾心斗角之事再也不想看见。就算不在皇后的立场上,我也提醒你们,尤其你……枫信是吧?君王恩宠,能有多久?争来争去的下场只是害人害己。不如安分地做着自己当做的事。”
“皇后恕罪!”四人都跪下,不知适才还看似温和的皇后怎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们四个是姐妹?皇宫里哪有真正的姐妹了?今日姐妹相称,明日便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罢,看年纪,你们也和我差不多是吧?不服我,现在说了你们也听不进去。好,就算要争斗也随你们去,但别让哀家再看到。再犯,哀家定不轻饶。跪安吧!”
“是……”三人退了出去。尤其枫信,一脸惶恐。
“她凭什么……她是心虚吧……”
“谁知道?本来还对她印象不错,呵,谁知还是个仗着恩宠欺负我们。”云妆道,“诶,枫信你刚才说什么了,我都没听进去,她怎么就突然发火了?”
“我……我没说什么啊,再正常不过的话嘛……”枫信脸一白,赶紧掩饰。
回到乐巷时,李夙铃问她们皇后什么模样。三人也就趁势损了皇后一通。不过李夙铃的病也奇怪。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日日几乎躺在床榻上,不踏出房门。
快到午膳时辰,靳楼回到望清宫,李嬷嬷下了跪行了礼。
“平身,皇后在内室?”
李嬷嬷忙道:“陛下,皇后在内室。皇后她……今日发火了呢。”
“怎么了?”
李嬷嬷微微笑:“陛下,老奴直言了。今日您那几个未册封的妃子前来送礼,言语或有不妥之处。但皇后她发火啊,定是因为吃醋了。皇上您莫怪罪,皇后本应胸襟大些,但她到底是个小姑娘。”
靳楼摆手示意她先噤声,嘴角上扬,“李嬷嬷……说的是真?她……”
“是啊,皇上……”李嬷嬷有些不解。
靳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走入内室,道:“月儿,要用膳了。”
“我不饿,不想吃了。”她低着头说,轻轻吐出一口气。
“你怎么了?生气了?”他故意问。
王纱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么久一来不都是这样么……他怎么看起来眉眼里都是笑意?
王纱凉摇头,“对了,你有四个还没有册封的妃子吧,那诏书,你快颁了吧。”
“你难道想让我册封她们?”——这又唱得哪出?
“她们进宫就是你的人了。你总要给人一个名分吧。”
“月儿你不在乎?”
王纱凉皱眉,“你老问我作何?你都已经选了。她们也都已经进宫了,如今的境地已经够遭了。女子进了后宫,实在是件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