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已经返回自己家,他不能留在我们的公寓里,平时还能以课业忙为借口少回去几趟,暑假开始他只能乖乖回家,否则我们同居的事该被他父母知道了。
齐霁把公寓的钥匙留给了我,可是每当我回到这个偌大的房子就特别想他,想他为我准备早饭温柔地叫醒我,想他坐在摇椅上专心看书的样子,想他边吃着我煮得饭边赞许我的表情,想他卷着袖管洗碗擦桌子的身影。我们才分开一周,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想念齐霁,想得胃都疼了。
手机响了,和齐霁交往后他就给我买了只手机。
“喂。”我日思夜想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怪我晚给你打电话了?”齐霁的男中音怎么那么好听,好听得我都快哭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舅舅家,我舅妈是大学教授,我妈是被我上学期的考试成绩吓怕了,让我舅妈给我补广告学的课程呢,家里人太多,不方便打电话。”
“齐霁,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在和你煲电话吗?”
“嗯?”齐霁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我现在身上套着你的衬衫,怀里抱着你的枕头……”我顿了顿,鼻子好酸,“我好想你。”
“……我也是。”
“你抱抱我吧。”
“我正抱着你呢,你的头摩着我的下巴,好痒。”
我扑哧一声笑了,“你比我还会瞎掰。”
“什么叫瞎掰,我真的每天晚上都想象搂着你入睡的。”
……
“怎么了,被感动到了,都说不出话来了。”
“嗯。”鼻子哼出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你哭了?”
“嗯。”我吸吸鼻子。
“宝贝,乖,别哭了,再忍忍,我一有空就出来找你。”
于是,我在期盼中度过每一天,晚上我会多煮几个菜,生怕哪天齐霁突然回来吃不着我煮得饭。
可是,我没盼到齐霁,却等到了一个不之客。
对于邵逾朗的出现,我是惊讶的,因为自打我和齐霁在一起后,这里谁也没来过。
“怎么,不待见我?”邵逾朗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口,他伸长脖子朝里面喊,“齐霁!齐霁!”
“你想干嘛?”我有点慌了,生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来,“齐霁马上就回来了。”
边说边去推他,邵逾朗挡开我的手,径直就往里面走,“骗谁呢,齐霁这会在他舅舅家,我刚刚喊他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我追了上去。
“切,廖凯就住他舅舅楼上,我能不知道?”
一定是邵逾朗去找廖凯时遇上的。我见邵逾朗往卧室里钻,吓得连忙奔了过去。
“你外面坐啊,跑里屋来干嘛?”
“呦,该不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吧。”说完,邵逾朗“呼啦”一下拉开床头的抽屉。
我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可惜还是被他抢先一步。
“啧啧啧,挺带劲啊,什么口味的都有。”邵逾朗拿起一个避孕套晃了晃。
我仰头瞪他,这一开口准被他逮到机会损一顿,索性闭嘴。
邵逾朗看我一眼,不冷不热地把避孕套扔回抽屉里,转身又往卫生间去。
他看到卫生间里成双的洗漱用具和一些女性用品,扭头眯起眼睛,耐人寻味地把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几遍:“你和齐霁真同居了?”
“是。”我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这和侯常风受到的待遇也差太远了吧!”邵逾朗明显不满。
我没好气,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