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司徒隋珠一改刚才的无赖气质,秒变软妹,泪眼蒙蒙地撒起娇来,虽然她知道,对于她的冰块皇兄来说,这没有用。
果然,司徒诺仍是端着一张冷脸,丝毫不买账,“七日不够?”
司徒隋珠张了张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谑兮。”卫颖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地,念出了这几句诗。
司徒隋珠一脸茫然,司徒诺哼了一声,嘴角却是微微弯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虽然只是一瞬。
“卫小姐好文采,拐弯抹角骂人的本事更是了得。”
“王爷谬赞,不过是有感而发,何来骂人一说?”
“好个有感而发!本王受教了。”
有位美貌君子,好似金银璀璨,有如玉璧温润。气宇旷达宏大,倚乘卿士华车。妙语如珠活跃,待人体贴温和!
不就是变着法子说他威厉冷硬独裁专横吗?
他是那样的人……吗?
司徒诺斜睨了司徒隋珠一眼,撇下一句话,“我在离王府等你。”
然后便走了。
“皇兄,生气了?好像,又不完全。”司徒隋珠纳闷,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别扭的模样。
真是令人费解呢。
司徒隋珠向卫颖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卫颖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饿吗?”她冷不防问。
早膳吃得太匆忙,在宫里又折腾了小半天,反正她是饿了,管饭的走了,得先自己喂饱自己。
“好像……”司徒隋珠摸了摸肚子,想了半晌,才做出决定,“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其实是一点都没有,她和红嫣刚刚吃过点心。
可想到好歹有这么一诗之恩,况且,她对这位未来嫂嫂也是十二分地感兴趣的,所以还是决定饿了。
两人来到盛京最具盛名的玥兮楼,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美酒上了一壶又一壶。
司徒隋珠敬了一杯又一杯,卫颖礼尚往来回敬了一杯又一杯,本想将卫颖灌醉的套取信息的司徒隋珠,最终倒在了酒桌上。
卫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将瓷瓶送到司徒隋珠唇边,缓缓地将瓶中的液体倒入她口中,然后将人扛上了马车。
卫颖的解酒药效果绝佳,到了离王府,司徒隋珠已经清醒了一半。
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她在卫颖面前放飞了自我,一醒来就说个不停,无一不是在控诉自家皇兄冷漠无趣冷酷无情之类,可虽是控诉,言语中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和尊敬。
末了,又满心满眼地替自己的未来嫂子担心。
“都说这男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瞧着皇兄和你……”司徒隋珠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真是令人忧心。”
若是一般的活泼,哪怕是对欢喜冤家也好。偏这一般的性子的两个人,都这般冷淡,这日子怎么过?
想想都觉得这离王府的温度下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