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山与秦经理走到无人的角落站定。
“秦经理,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南山山货斋的老板许如山。”
“秦庸,白运宾馆大堂经理。”
两人右手紧握之后又分开,算是正式认识了。
“秦经理,你觉得与花城天鹅宾馆、中大酒店、花园酒店,乃至东风宾馆相比,你们现在的竞争优势在哪里?”许如山问道。
“我们白运宾馆历史最悠久,是花城和全国第一高楼,出入的都是权贵政要。不论是业界名气还是市场口碑,当属国内前列。”秦经理泛泛而谈,姿态很是骄傲。
“我承认,曾经的白运宾馆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可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们去年才评的三星级,而花城天鹅宾馆、中大酒店、花园酒店已经拿下了五星级。曾经第一高楼的名誉,如今也被今年落成的国际大厦摘走,你们除了过去靠时间累积的一点底蕴还剩什么?你作为白运宾馆的高层管理,眼看被诸多业界新秀赶超,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不着急吗?”
许如山言辞恳切,痛陈利害。
“哎,许老弟大才看得透彻啊。我们虽然也努力做了改变,但很多事情是没法一蹴而就的,现在形势变化太快,白运宾馆已经跟的确实有点吃力,确有日薄西山之势了。”
或许是胸臆难抒,而许如山又是业外之人,秦经理一番话说的很是实在,透出一丝无奈和感慨。
看秦经理面貌年纪应该不太大,三十几岁能做到全国知名酒店的大堂经理,可见能力不差,还是有着壮志雄心在的。
可能是工作环境的现实困顿,胸有沟壑却无法放开手脚施展,多少有些抑郁不得志的诉苦之意在里面。
“看秦经理也不像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怎么,这是打算得过且过不作为了?”许如山用了激将法,希望改变眼前这人的颓丧之心。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国家单位,在上层眼里稳定大于一切。想要改变,何其艰难,个人力量是难以撼动十几年累积下来的陈规定律,自下而上的有效改革之路在这个已经固化的小圈子里是行不通的。除非自上而下,但是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秦经理也很无奈,他属于年轻激进派,正是开拓进取的大好年纪,自然不愿意就此蹉跎虚度光阴,可残酷现实的束缚让他无能为力。
通过一番接触,许如山对秦经理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表面看,这人年轻有为,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胸怀大志,有能力且有一定背景的失意人。
“秦经理,真人面前我就不说假话了。如果我说现在有机会可以推你往上走,让你有机会身处高位,是不是就可以更快达成你自上而下大刀阔斧革新的心愿呢?”
许如山就像一头大灰狼,循循善诱逐渐露出锋利的獠牙。
“许老弟,这是话中有话啊,你说这些应该是别有所图吧?”这姓秦的家伙不愧为年纪轻轻就能爬上经理位置的人才俊杰,立马反应了过来。
“秦经理慧眼,小弟确实有所求。但我并不会妨碍到你,反而会成为你的助力,这绝对是一件合则两利的事情。”
许如山一脸诚恳,认真的说。
“哦,我还真想听听你的高见。”秦经理的胃口被一步步吊了起来,兴趣渐渐浓厚。